不兴帷帽,又是亲戚处,你只管摘了,怪累赘的。”
徐蜜缃也是如此想的。京中姑娘的确少有戴帷帽的。只她还是将目光落向母亲和大伯母。
邢珂和大伯母对视一眼,大伯母有些不太想让徐蜜缃摘掉帷帽,就推脱说:“孩子这几天有些受风寒,上着火呢。”
姑太太一听这才作罢。
徐蜜缃跟在母亲身后,大伯母落后两步,低声给徐蜜缃解释。
“你这姑母不爱漂亮姑娘,怕是会念叨你。”
原来是这样。
徐蜜缃了然,立刻整理好帷帽,争取不落。
她是晚辈,若是长辈阴阳她两句,她连还口都不能,最好还是不惹事老老实实戴着吧。
齐家不算大,说是花宴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盆矜贵的芍药,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是冲着看花来的,在庭中围坐,相互说着话。
姑太太和自己的弟妹们坐在一处,低语了几句自己家中的事。不过是说婆婆难伺候,丈夫不贴心,儿子也有些生疏她。
“辛苦操持一辈子,怎么就落不到一个好呢。”姑太太用帕子抹着眼泪,大伯母和母亲都哄着她,劝了好一会儿才好。又把话题转到了徐蜜缃身上。
“侄女多大年纪,可定亲了?”
“蜜娘今年就十七,前两年及笄已经定下了亲事。”邢珂拍着女儿的手说道。
“哟,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姑爷还没来娶?”姑太太隔着帷帽打量徐蜜缃,顺势递过来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