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珂不敢答应。
“蜜娘总是定了亲的,也要和姑爷家相商。”
大太太二太太都表示认可,顺便打听了一下蜜娘未来的姑爷。从邢珂口中得到的消息无外乎年轻英俊,成熟稳重,礼貌又斯文。
只是关于背景身份她一概不提。
“出身不好,长得好也行。蜜娘这般漂亮的小娘子,再找个相貌英俊的儿郎成婚,往后生下来的孩子有多漂亮,那可真是不敢想。”
一句话给邢珂哄得嘴角都翘起,捂着自己的肚皮,不由得感慨。
“那可真好,外孙啊……漂亮的外孙……不对,蜜娘还有一个月才及笄。”
她反应过来,赶紧把这个念头抛开。
“说来我有个远嫁的姐妹在北境。说是北境开战了,她们一家一路往南来投奔我。日后少不得几位嫂嫂弟妹多操心。”
其余几位太太已经议论了起来。
“都打了一个月了吧。”
“可不是,听闻麟王殿下在半个月前披甲主帅,率军回击。守了边城安定。”
“还得是麟王殿下。前几年麟王殿下不声不响也不见人提,偶尔有些人还说些气死人的不好话。如今国有战乱,一个提得出手的武将都没有,还不是要靠麟王殿下披甲?”
“当年还是有个将军的。何将军吧,和他大儿子配合麟王殿下打下过很多胜仗。父子俩也能单独出征,只是可惜了……”
“听闻是遭遇陷阱,父子俩都没了,何将军就留下一个小儿子和家中的妻子。”
“小儿子前些年是不是也出事了?”
“不知生死,可惜了苏夫人。”
“是啊,可惜了。”
邢珂垂着眸不语,只刺针入绣绷中时险些刺到了自己的手指。
“可别说这些,免得让弟妹听着骇人。到底是战事呢。”
邢珂放下绣绷,认真说道:“嫂子们,我得求一件事。我家蜜娘年纪小最怕战事的消息。北境开战,麟王殿下披甲上阵的消息,可还请各位嫂子瞒着蜜娘,莫叫她听了去,可好?”
“应该的,小姑娘马上生辰,听说战事起,八成要难过的。”
陆家的太太们自有理由替邢珂圆话,纷纷答应了下来。
随着天气逐渐转冷,一晃就入了冬月。
陆府上下都在准备徐蜜缃的笄礼。她远在金州,原本说好要明知娇和兰静做赞者的,如今也是不行了。她的赞者还是请陆家的姑娘来。
笄礼当日,金州兰通判亲自带着礼物登门。
不但如此,西岭的总督夫人带着儿子以及贺礼上门。
可给陆家弄得有些慌张,陆府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得杵着拐杖颤巍巍到大门口去相迎。
兰轩可以说是金州说一不二的官,他的到来更是让金州人士紧张万分,纷纷行礼问候。而兰轩却客气地扶着陆家的长辈,温和的说道。
“兰某不过是徐姑娘的友人,舍妹与徐姑娘是至交好友,兰某今日也算是代兄长职,诸位只管随意,请勿将兰某当做通判。”
话是如此,可陆府和宾客们谁敢在通判面前造次,不由得都紧绷了一口气。
尤其是西岭总督夫人的到来,那可是让陆家上下都有些慌了神。
西岭总督是实打实有军权的一方霸主,靠近西岭三百里内,谁人不惧怕行事诡秘的闻总督。
他儿子,想必也是如此吧?
然后大家就见到了一个穿着红袍子额头缠着红绳,耳坠挂着玉环的一个漂亮少年。笑起来更是阳光灿烂,惹人喜爱的很。
“阿缃,恭喜你。”
闻恪先是跟着母亲客气的与陆府人行礼问候了一圈,再悄悄避开人翻墙溜进了徐蜜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