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由得皱起了眉,身侧的明知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听姓云,又是在麟王府,好奇问道:“可是我那常丰姑姑的儿子?”
“正是那位小云公子。”
都是亲戚,明知娇倒是认识这个表兄,只看徐蜜缃的表情有些不对,连忙问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兰静慢条斯理给她说了,明知娇眨巴眨巴眼。
“说来这位表兄似乎是有这个毛病。往日听父亲提过。他爱及美人却不肯娶妻纳妾,给我常丰姑姑急得回京城找太妃哭。”说着明知娇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我离开京中才三四个月,怎么听闻康寿太妃好像是疯了?启福宫都封宫了。”
徐蜜缃抬手摸摸鼻尖,尴尬地起身。
“小云公子既然能来,那殿下就是同意了的,我且出去与他说说话,你们先玩着。”
小云公子到底是外男,见面也是在正儿八经见客的外堂。徐蜜缃从步廊走来,老远就看见一身仿佛泥里打了滚的青年抖着满是灰的袖子,抬头也不见上次的心高气傲和精致,全都是经历过泥土锤炼的沧桑。
徐蜜缃才从步廊走到堂中,云摧城扭头看见她先是眼睛一亮,而后闭上眼一咬牙上前两步,躬身行了个礼。
“小……徐姑娘,我……那个不是……是摧城前来给您……呃……请安赔个不是。”
一句话可让云摧城说得磕磕绊绊,他垂头丧气地行了礼后,就站在那儿垂着手,像极了学堂里叫博士点了名的学生。
徐蜜缃抿着唇也不好和他说些什么,只坐下后,尴尬地端起茶杯,略微抿了抿唇放下。
“小云公子,事情过了就过了,今日忽然来,我倒是不知道公子是有没有别的要说的。”
徐蜜缃多留了一个心眼。听康寿太妃之前的话语中,这个外孙可是她的心肝儿。如今康寿太妃的启福宫被封,焉知这位小云公子来是做什么的。
她可不能傻乎乎什么都听什么都答应。
“我来……摧城来,是奉了母亲之命。”
云摧城改自称时险些咬着舌头,支吾了半天,而后才又郑重其事朝徐蜜缃拱了拱手。
“母亲和父亲游历金州,偶然听闻陆氏三公子陆鸢则之妻有孕,却因三夫人年岁不轻,似乎会……危及性命。”
徐蜜缃手中茶碗直接摔落在地,她脸色骤然一白,紧张到视线都发直。
“她……什么时候的事?”
云摧城摸了摸鼻尖:“许是个把月前,这几日才收到信。”
徐蜜缃紧张到坐不住,她忽然起身,云摧城早有准备,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