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

温苓愣住了，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顾默就住在那个别墅里。

怎么会？

明明前几天还亲自跑到这里给她送了饼干和小蛋糕。

她问他要不要上学的时候，沉默的少年扬起笑脸说他愿意考虑。

温苓抬头看着傅逢川，男人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魏昭想了想，嘴唇轻碰，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其实温苓早就看到了无人生还什么的。

不太能接受。

有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其实她和顾默也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她只是很欣赏他，也很可怜他。

温家那么多钱，资助一个学生简直太简单不过了。

这条消息太突然了。

这是意外吗？

温苓看着新闻里这两个字有些发愣。

她想起少年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

温小姐，我会解决好这些事情。

这样...

解决吗？

温苓的脑子变的混乱，她木讷开口：“我想去看看。”

傅逢川：“好。”

魏昭没有说话。

这一刻，两个人直之间剑拔弩张的战火仿佛被摁了休止符。

这条消息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惊天的好消息。

人命在港城向来不太值钱。

但温苓...

温苓会难过，会伤心。

他们不得不面对更严峻的问题。

网上不是有句话常说，比白月光更难超越的存在是死去的白月光。

尽管这短短几个月的相处顾默恐怕够不上白月光的位置。

但是他死了。

死了。

他们两个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傅逢川和魏昭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讥诮。

傅逢川开车，因为傅逢川的车停的更近。

魏昭抢先一步替温苓打开了后排的门。

傅逢川：“......”

该死的。

就仗着这种时候耍心机他不会戳破。

车里的气氛沉闷，温苓靠着窗户看外面飘飘落下的雪花，意识到冬天到了。

别墅被烧的焦黑，远远就能看到警车和警戒线。

污浊的尘土灰烬飘散在空气之中，混合成难闻的气味。

以车上这些人的身份，拥有进入现场的特权。

但温苓没有，她只是坐在车里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全权处理顾默的后事。

“走吧。”温苓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我想回家睡觉。”

她就不去看了。

顾默那样自尊心强的小孩恐怕不愿意让她看到丑陋不堪的一面。

傅逢川和魏昭继续对视。

最终，只能依着温苓的意思原路返回。

要怎么开口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