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抽象,也极具观赏性。

“...什么时候纹的?”

温苓想要装作没看见,但有点困难,因为她已经再度和傅逢川的视线交汇,只能开口说道。

傅逢川:“一个月前。”

从埃及回来的时候。

温苓:“家里能同意?”

傅家家规虽然不死板,但纹身是断然不能的。

傅逢川浅笑了声,低沉沙哑的嗓音之中充斥着愉悦:“阿苓,我已经长大了。”

温苓挑眉,笑而不语。

傅逢川:“......”

傅逢川:“祠堂罚跪而已。”

流程他都熟悉的很,没少跪过。

他有些后悔。

如果早点把温苓的名字纹在心口,也不至于从医院开始就犯蠢。

以后不会了,除非把他心脏剜出来。

温苓收回视线,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回家吧,阿苓。”

“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傅逢川看出了温苓的心不在焉,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从他选择离婚的那一刻,他就丧失了独自拥有温苓的资格。

虽然心痛。

但他不得不承认,以温苓的身份和条件,她高兴的话大可以养十八个小白脸。

而他...

傅逢川想,哪怕再不情愿,他也只是想要一个留在温苓身边的机会。

“顾默的事情,谢谢你。”温苓起身,临走前她如此说道,“下次请你吃饭。”

傅逢川:“分内之事。”

解决这件事情不是非他不可,温家同样拥有实力。

他只是更快了些。

实在不足以让他拿这件事情邀功讨赏。

温苓离开了。

但病房内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还残留着淡淡茶香。

红茶的味道,略微有些甜。

傅逢川几乎立时就想到了云栖院亭子里的茶桌。

每当下小雨时,雨水从飞檐上滴落,如珠似玉,实在清脆悦耳。

说起来...

阿苓后来再也没回过云栖院了。

明明已经是阿苓的财产了。

傅逢川想到了顾默,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不成器的东西。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沦落到给情敌擦屁股。

没过多久,傅逢川拨通了周然的电话:“查查魏昭的社交帐号。”

薇薇...

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刺死死插进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有威胁。

电话结束前,傅逢川顿了顿:“加薪。”

于是电话那头顿时欢天喜地。

挂掉电话,傅逢川心底怅然。

为什么别人的快乐来的这么轻易。

几万块钱而已,周然也能如此昂扬吗?

傅逢川心底太苦,难得羡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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