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被红色帐篷笼罩的小天地，就只剩下顾默和温苓两个人。

温苓接过顾默手中的礼盒打开，里面是摆的整整齐齐的蔓越莓坚果曲奇。

最重要的是，全部做成了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形状。

“哇，顾默，你手好巧啊！”温苓惊叹道，她捏出一块儿蟹老板塞进嘴里，“开心果味？很香！”

蔓越莓甜而不腻，开心果的香味被完美融合，酥脆焦香。

温苓扭头再看顾默时，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很想问问顾默有没有开甜品店的打算，她可以当投资人！

女人的夸赞毫无保留，顾默垂眸，眼底的兴奋和激动却也无法完全掩饰。

明明他什么也没吃，甜蜜的味道却顺着心脏蔓延向四肢百骸。

温小姐喜欢他做的饼干，太好了。

好开心。

温苓迫不及待将海绵宝宝吞下。

黄色的榴莲味。

好香。

温苓：“顾默，你真厉害。”

比她家厨师做的还要好吃精致。

顾默：“谢...谢谢温小姐喜欢。”

头一次被这样热烈的目光注视着，受宠若惊的同时他觉得自惭形秽，真的有这么好吗？

是温小姐太过善良，不忍心看他难过失落吧。

“温小姐如果喜欢，我可以天天做。”顾默扬起头，局促地攥着宽大的袖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温苓的双眼。

像是等待宣判般，少年的喉头滚动，紧张到不断吞咽口水。

他只有这个优点了。

温小姐救了他两次，他无以为报。

他还不知廉耻地在心底肖想过温小姐，他罪该万死。

温苓看着局促不安的少年，像是主动求人收养的流浪猫，摇摆着尾巴，给出了拥有的所有。

“好啊。”

温苓点头答应：“谢谢你了，顾默。”

好香的饼干。

好有灵气的人。

她很欣赏，无论在哪方面。

顾默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眼神顿时转变成不可置信，圆圆的眼睛睁大，眼眶里泛起了潋滟水雾。

是真的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人感到窒息。

“谢谢温小姐！”顾默对着温苓深深鞠躬，然后脚步踉跄着离开了。

像是踩在云朵上，很轻盈，很柔软，梦一样。

温小姐那么好，给她做甜点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别的...

顾默清醒的时候从不会想别的。

因为他卑贱，他不配。

温苓看着顾默地背影，大脑在飞速运转。

嗯...

这么小的年纪，顾默想要重新上学吗？

-

下午去看望魏昭的时候，温苓已经吃完了所有小饼干，并且从中得到了启发。

魏昭不让她送饭，她也可以送点小饼干。

“下午好。”

温苓拎着饼干和鲜花一起出现在病房。

靠在病床上的魏昭正在用电脑处理公务。

大概是身体素质强悍，昨天还苍白的唇今日已经泛起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