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的目光难得从温苓身上移开，看向蒋存时立刻变的尖锐。

“前辈？”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意味不明的嘲讽。

紧接着就变的明朗直白：“二十六岁的年纪还穿着红色卫衣装嫩，幼稚。”

阿苓不喜欢幼稚的男人。

蠢货。

莫名的敌意在两人之间流窜。

蒋存依然在笑，他大大方方道：“开机第一天，红色喜庆。”

“当然是为了祝愿溏溏这本书红红火火，一路高升。”

魏昭：“......”

他没有再继续嘲讽。

因为蒋存说得对。

是好寓意。

阿苓当然会红红火火。

温苓敏锐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她主动开口：“导演在找你，魏前辈。”

魏昭：“...好。”

古怪的字符落下，凶戾的男人眼底忽然泛起了兴味。

魏前辈？

阿苓叫他魏前辈？

从来没有解锁过的新称呼呢。

真有意思，好可爱...

魏昭离开后，很快就有不少人上前搭话。

原本透明的两人好像忽然变的炙手可热。

温苓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趋炎附势是人之常情。

倒是蒋存开口道：“圈子不一样而已。”

“溏溏你也有百万粉丝呢！”

-

“哟，这不是我们人气王吗？”

“你的金主也不怎么样嘛，把你塞到这么个破烂剧组里。”

“......”

温苓避开人群在寺庙后面的小道上闲逛，刚走两步，前面绿化带的拐弯处便传来一道张扬的声音。

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飘进温苓的耳中。

好巧。

遇上娱乐圈霸凌了吗？

温苓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本来没有干扰他人恩怨的意思，只是刚准备离开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垃圾小说，垃圾剧本，你卖身给建材王姐就换来这么个机会？”

“那你还真是又便宜又下贱。”

温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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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双手环胸趾高气扬打量着面前沉默寡言的顾默。

小娘炮不就是靠着这张脸？

不然凭什么压过他表哥成为团里最受欢迎的人气王？！

他今天非替他表哥出了这口恶气。

少年穿着洁白的长袍，金边镶嵌，苍白的面孔没有血色。

眼睛大却无神，五官精致近乎艳丽。

像是神圣漂亮的天使。

顾默对周奕的恶言相向充耳不闻，他垂眸看着地面，长而卷曲的睫毛轻颤，像是、如同暴雨过后的蝴蝶震颤的翅膀，破碎脆弱。

这种话听过太多次，他已经免疫了。

周奕却不依不饶，狠狠撞向他的肩膀。

“喂，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