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苓轻轻蹙眉,魏昭真的是傅逢川的白月光吗?

她心中有疑虑。

今天魏昭的反常让她原本已经坚定的心开始动摇。

或许他本来就不怀好意。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而不是出现一个外人推波助澜。

温苓的目光落在傅逢川的签名上,很规整漂亮的字迹,她甚至能想象出男人握笔时修长手指上青色的血管脉络。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有些刺目,心底细细密密的疼痛和酸涩仍旧压不住。

“夫人,我先走了。”

周然看了眼手表,鞠躬准备离开。

温苓的犹豫他看在眼里,他没有催促,心底更是希望这份协议永远别签。

不知道老板在抽什么风。

等到真离婚了,老板不抽风了,他不敢想会疯成什么样。

温苓点头:“辛苦了。”

周然:“不辛苦不辛苦。”

他真的超级喜欢老板娘,温柔善良有礼貌,老板那种疯狗,只有眼前的人才拴的住。

周然离开时,偌大的别墅就剩下她自己。

温苓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人都是反复无常的,或许是自欺欺人吧。

她在找傅逢川不爱她的证据。

找不到啊...

找不到怎么能说不爱?

天色渐沉,温苓跟薇薇聊了会儿天,点了份儿麻辣小龙虾。

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红酒。

犹豫不决的时候,逃避总是第一选择。

等到闪电划破黑夜时,温苓喝的半醉。

电视里还在播放动画片,但吵闹的声音无法驱散心底陡然升起的恐慌。

她害怕闪电。

害怕打雷。

她就是在雷声中得到父母去世的消息。

那夜的闪电比医院走廊的白炽灯还要惨白凄冷。

过往的伤痛早就被抚平,并不尖锐。

可下午看的《咒怨》还深深刻在脑子里。

喜欢看恐怖片和害怕并不冲突。

尤其是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晚上夜深人静越想越瘆人。

追求刺激,却不想承担后果,她一贯如此。

温苓打开手机,下意识地将电话打给傅逢川。

她想要有人陪。

不喜欢一个人。

她想傅逢川抱着她,哄她,轻声细语讲笑话逗她开心。

然后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角。

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

“阿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像以前一样。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她根本无法拒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通。

逢川...

电话通了的瞬间,她有些委屈。

“温小姐,稍等一下。”

“我在开会。”

傅逢川的声音比温苓先一步响起,彬彬有礼,谦逊温和,挑不出任何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