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逢以来莫名其妙的热情和熟稔总让他心底隐隐生出别扭的感觉。
仿佛魏昭不该是这样的。
魏昭从前是这样的吗?
不过无论如何,魏昭这句话让他醍醐灌顶,心底的执念散去大半,他也意识到了时间上的不合适。
傅逢川:“是我考虑不周。”
“阿昭,你别误会。”
深夜去找温苓,好像他准备图谋不轨一般。
魏昭:“没误会。”
他只留下这三个字,就进入客房将门关上。
当然没误会。
没素质的垃圾。
心怀不轨的畜生。
傅逢川站在黑暗中,轻叹了口气。
他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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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苓洗漱好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有人在忙碌了。
是傅逢川。
男人围着围裙,盘子里的牛排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温小姐,来吃饭吧。”
傅逢川看见温苓时,眼前一亮,心底氤氲盘旋的隐痛在瞬间被压制,变得舒爽。
温柔的话,阳光般跳跃着灼热的温度。
一如每个清晨。
傅逢川总会做好早餐等她。
家里几乎不需要佣人做饭,三餐都是傅逢川亲自下厨。
每次她心疼他太累的时候,傅逢川总会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说
“阿苓吃别人做的饭,我会嫉妒。”
明明在外是杀伐决断的掌权人,温苓却觉得他过于粘人了些。
这些片段式的记忆总在不经意间于脑海中闪过。
但远没有昨晚的偷听更加清晰。
“呕...”
温苓捂着嘴干呕了声,面色苍白连连摆手:“不饿。”
还是有点反胃。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深想。
外面还在下雨,瓢泼大雨。
人在雨天总会变的懒散,变的多愁善感。
她站在连廊里看花花草草在大雨的摧残下挣扎摇曳,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傅逢川心不在焉。
他总是不经意间将目光落在门外那道娇小的身影上。
方才女人眼底的那一丝厌恶被他精准捕捉到。
被安抚的心脏又开始疼,仿佛有虫子将豁口不断啃食。
就该这样。
对待欺骗的人,应该痛恨厌恶。
他无话可说。
罪无可恕。
温苓在惆怅大雨天搬家的事情,傅逢川去也必须冒雨去公司。
“路上注意安全。”
温苓还是皱眉提醒道。
虽然做不了夫妻,但傅逢川至少算她半个救命恩人。
她现在对车几乎都有了阴影,尤其是这样恶劣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