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外面风雨太大,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她做梦了。

梦到冰岛的绚烂极光、威尼斯摇晃的小船还有马达加斯加巨大的猴面包树。

不同的风景,同样的人。

他亲吻她的眼角,庄重眷恋。

“阿苓...”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细密软绵的吻,低低的乞求化作异国街角偶然听闻的琴音,缓缓远去。

温苓惊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沁人心脾的秋。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

推开房门,跨过长长的走廊去客厅喝水。

却忽然发现楼梯口的客房亮着灯。

花园深处,主家的别墅佣人只在规定的时间前来打扫。

所以傅逢川回来了。

带着魏昭。

这个认知让温苓的心脏倏然刺痛了下,像有针尖穿过,但很快只留下淡淡的酸涩。

既定的事实并非痛苦和死缠烂打可以改变。

但温苓还是没法控制自己,她朝着从缝隙中露出光亮的房间走近半步。

偷听什么的...

那又怎么了!?

她这个经历了悲惨命运的女人,没有大杀四方报复全社会的男人已经是她的善良品质在约束她了。

偷听又不犯法。

温苓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就拉低自己的道德底线。

轻微挪动脚步,避免发出任何声响,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她昏沉的脑子逐渐清醒。

客房并没有什么隔音处理,她刚靠近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力道怎么样?”

清冽冷峻的声音属于魏昭,被网友戏称天使吻过的嗓音太过独特,不需辨认。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难耐的低吼喘息。

很重。

是她老公傅逢川。

“呃。”

“啊!”

“阿昭,轻点。”

粗重的声音像是压抑着痛苦,平添几分欲色。

每一个字都让人想入非非。

温苓的脑子“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比大脑先反应过来的是胃。

反胃。

恶心。

温苓捂着嘴干呕了声,她踉跄着后退数步,依然感觉头皮发麻。

他们在干什么?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她不已经看到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温苓脸色发白,她攥紧了睡裙,在幽深的夜色中落荒而逃。

直到打开卧室里暖色调的灯光,用冷水洗了把脸才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傅逢川喜欢男人的时候她就应该考虑到这种情况。

“没关系。”

温苓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轻声安慰道。

看来傅逢川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