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就没拿蜡烛,打算直接上楼睡觉,却在楼梯口被人拉住了手腕。

卫殊手里?捧着一盏烛台,上面是?一根点燃的蜡烛,递给陈悯之:“悯悯,给你,楼上黑。”

黑暗中,他捧着燃烧的烛火,小心?翼翼地递出来,像是?捧出一颗炙热滚烫的心?。

可陈悯之没有接住这颗心?。

他说:“我不要。”

卫殊看着他,半晌,缓缓将手收了回去。

男人站在台阶下面,明明身高比他高许多,此刻却因为站位的缘故比他低了一个头?,显得气势都弱下去不少,没了先前的凶戾与野蛮,脑袋垂着,被烛火映照着的脸庞上神情低落,像一只被配偶抛弃的兽。

卫殊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涩:“悯悯,我向你道歉。”

他不道歉还好,一道歉陈悯之更气了,哪儿有这样?亲完了就跑来道歉的!知?道有些做法是?错的,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做!

想起刚才在黑暗中被男人压在墙上亲的无助感?,陈悯之又气又委屈,一双圆眼睛红红的,难得凶巴巴道:“亲都亲了,道歉有用吗!”

卫殊抬眸看向他,少年嘴巴到现在还肿着,被烛火照得红润润的,像是?饱满成熟的樱桃,看上去香香软软的,漂亮又可怜,好想再亲...

不对,不能再亲了,都怪他今晚使的力?气太大,才让悯悯的嘴巴到现在还没消肿,都是?他的错,悯悯怎么生气怎么骂他都是?应该的。

卫殊这么想着,便也不辩解,垂着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像只惹主?人生气了,连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