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后,他就?和?陈悯之求婚。

虽然陈悯之目前还?没到法定婚龄,但?可以先把婚礼办了,结婚证等年?龄一到就?去领。

万一...卫殊闭了闭眼?睛。

小公主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软,可他却比谁都清楚。万一事情真?的发展到他不愿看到的那一天,至少,只有他才?是陈悯之名?义上唯一的丈夫。

卫殊拥着少年?,陷入了沉眠。

这几天陈悯之都睡得很好,可他却睡得并不安稳,甚至偶尔会突然醒来,确认过还?在自己怀里,才?能安心地?继续睡下去。大概越是爱,便越是患得患失。

可今天,卫殊却睡得格外沉,但?这种沉不是美梦一般的沉眠,而是意识半模糊半清醒、却仿佛被人?压着,怎样都无法起身的一种昏沉。

一种危险的预感在卫殊脑子里疯狂地?叫嚣,意识却怎么也?无法打破身体的牢笼,直到清晨的阳光落入,那层枷锁才?仿佛松开了。

卫殊撑着昏沉的脑袋起身,待看清周遭,脸色蓦地?一变。

睡在他身侧的少年?不见了。

留在房间里的,只有少年?粉色的毛绒拖鞋、和?地?板上一根散发着烟雾的、快要燃烧殆尽的迷香。

第64章 第 64 章 “我之前是人,现在是贱……

64

陈悯之是?被脖颈处传来的痒意弄醒的。

他感到有一颗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 在亲他的锁骨,一边亲还一边咬,像条啃骨头?的狗似的。

陈悯之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 闭着眼睛, 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句:“卫殊?”

男人亲吻他的动作?停下了。

周遭的气温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度。

陈悯之觉得奇怪,他睁开眼, 对上一双森黑的眼睛。

男人死死盯着他,英俊的面容几近扭曲,仿佛从阴间爬出来的恶鬼:“你心里就只有那条贱狗是?吗?”

陈悯之没?有犹豫,“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不喜欢扇人,但经验告诉他,对付秦陌这种听不懂人话的疯子,这是?让他那张臭嘴立刻闭上最?有效的方法。

向来柔软的少年, 在自己的恋人被侮辱时, 也忍不住展现出了带刺的一面,他瞪着秦陌,生气地?说:“你才是?贱狗。”

秦陌冷笑一声:“是?, 我就是?贱狗。”

男人盯着他, 咬牙切齿道:“我就是?贱得慌, 才会一次次像条狗一样跟在你后面,奢求你看我一眼。”

“可你呢?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陈悯之, 我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贱, 可以随意被丢弃, 随意被践踏?”

换做在从前,陈悯之面对这番话可能还会生出一点恻隐之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冷漠太?过分了, 但在听了卫殊的话后,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错都只会往自己身上揽的陈悯之了。

卫殊说得对,错不在他。

故而,他现在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让你跟在我后面的,我从一开始就拒绝过你了,是?你自己要一直缠着我,一边缠着我还要一边骂自己贱,秦陌,你是?不是?有病?”

秦陌牙齿都快咬碎掉。

他想,是?,他就是?有病,他得了一种叫做“没?有陈悯之的爱就会发疯、就会死掉”的病。

男人眼中浮现出浓烈的不甘:“你一开始也拒绝过卫殊,后来不也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陈悯之说:“他尊重我,会听我的话,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你能吗?”

“你不能。”陈悯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