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是檐下的雨滴,干净而青涩,而如今,他?身上的味道却像是枝头饱满成熟的果?子,飘散着熟透了的甜香,连带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变得醇熟而勾人。
雪白皮肤上印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偏偏那双乌黑眼睛又是纯澈无辜的,导致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看似矛盾却又和谐的,纯情与诱惑并存的魅力。
卫殊说着,鼻尖便不自觉地往少年身上贴近过去,像是被肉味儿勾着鼻子走的狗,眼睛都直了,有一种自我意?识缺失的憨傻感。
香...好香...越近,那香气便越浓郁,等卫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块儿最香最软的地方叼进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嘬,仿佛狗嘴含着宝贝似的不松口。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他?另外?半边脸上。
狗嘴松开了。
现在卫殊左右两半边脸上都印着巴掌印,十分对称,但就?是他?脸黑,巴掌印在上面不明显,看上去好像还能再挨很多掌。
少年眼眶通红,眼睛里包着点点晶莹,雪白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急了,像只气得连耳朵都竖起来的兔子。
连挨两巴掌,卫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把?少年给惹生气了。
“我错了老?婆,我不闻了,你再香我也不闻了,你别?生气...”他?忙不迭地道歉,但少年在接二连三地被欺负后,显然是已经?哄不好了。
陈悯之抓着睡衣的衬衫领口,紧紧遮挡着自己的前胸,脸色红红白白地控诉道:“你那是闻吗!你根本就?是...就?是....!”
虽说昨晚比这更激烈的也不是没有做过,但他?生来脸皮就?薄,要他?说出那几个字他?还真开不了口。
卫殊干巴巴道:“我一开始是只想闻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就?咬上去了...”
但已经?挨了欺负的兔子,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单纯好骗了,他?现在再也不信这些从狗嘴里吐出来的鬼话了,更何况那狗嘴上说着,眼睛却还直溜溜地盯着他?刚被欺负过的某处看,看上去馋得口水都快从齿缝里滴下来了。
陈悯之抄起枕头砸过去,瞪着眼睛说:“出去!你今天都不准再亲我!”
卫殊一愣,急忙道:“老?婆...”
陈悯之:“不准再叫我老?婆!”
卫殊还想道歉哄人,但眼看少年越来越生气,也只得听话地讪讪退出房门,像只犯了错事,灰溜溜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大?型犬,如同他?身后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也已经?垂下来了。
然而,就?在卧室门关?闭的前一瞬间,一颗狗头从门缝里伸进来:“老?婆,那明天呢?”
陈悯之终于忍无可忍,抄起床上的最后一只枕头,对着那只狗头砸了过去:“滚!”
世?界清净了。
陈悯之头疼地叹了口气,撑着酸痛的腰,换好衣服去洗漱,一边洗一边开始怀疑起自己昨天所做决定的正确性。
然而耳边清净了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听上去还是他?家门口传来的。
陈悯之连忙放下手中物事跑出去,这一看,险些没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
狭窄的楼梯间内,四个男人像是杀红了眼的疯狗般,扭打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