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着伤痕, 大?部分是一些撞伤和擦伤, 但还有一些是新?添的抓痕。

那抓痕在男人小麦色的皮肤上显得很浅,也很短, 像是某种四肢短短的小动物给挠出来的。

而少年身上的痕迹, 就?要深重许多了。

从白皙的脖颈到胸口, 处处都是青紫色的吻痕、咬痕, 纤长锁骨上留下了一连串交叠的牙印,跟被狗啃过似的,还有更多彰显着占有欲的痕迹, 延伸进被纯白色睡衣遮挡的地方。

卫殊视线落到那些痕迹上,咽了咽喉咙,端着粥走过去,对趴在床上摊成一滩小兔饼的少年道:“老?婆,吃饭了。”

陈悯之从喉咙里闷闷地哼了一声,把?脑袋背过去,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这幅样?子,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毕竟性格再温顺的兔子,也会有脾气。

卫殊自知理亏,也没敢再说什么,走过去把?粥放下,抬手覆在少年凹陷下去的后腰上,轻轻揉按起来。

谁知下一秒,一只雪白的兔爪子“啪”地一声打在他?手上,将他?的手打开了。

一抬眼,只见少年红着眼睛,凶巴巴道:“不准再来了,你昨天还没弄够吗!”

卫殊就?跟一只犯了错的大?狗般讪讪收回爪子,干巴巴道:“我只是想给你揉腰...”

陈悯之戒备地说:“不要你揉,我自己揉。”

谁知道这狗会不会揉着揉着又摸到别?的地方去。

于是他?趴在枕头上,抬起手臂反手去揉自己的腰。

换做在平时,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但这样?简单的动作现在对陈悯之来说却难如登天。

因为他?不仅腰疼,手臂也是疼的,还酸软得使不出力气,没揉两下就?放弃了,破罐破摔地继续趴在床上。

过了会儿,又觉得有些委屈,眼睛里包起了两团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