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换了一件黑灰色大衣,他的喉结明显,脖子上残留着一道红痕,是楚暮刚才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挠的。

他的眸底光泽流淌,不仅没有换件高领的衣服遮一遮脖子还解开了一颗扣子故意敞着。

变态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以前秦沉就总让楚暮在他脖子上亲出吻痕,如果楚暮亲得很低,他会纠结于吻痕会被衣领遮住,要求楚暮重新亲。

有病。

楚暮偷瞄了眼他的脖子,又怯怯地收回了目光。

他的肩头还披着毛巾,显得有些呆愣,问道:“有什么事嘛?”

“你怎么这个点洗澡?”秦沉的目光审视着他。

楚暮把肩头的毛巾扯下,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晚上要值班,所以先洗了下澡,怎么了?”

秦沉沉默着,松开了手中的狗绳。阿白获得了主人的授意,随即霸道地挤开了窄小的门缝,蹲坐在了楚暮的身边。

阿白的脖子上多了根狗项圈,银色铃铛摇晃着叮当作响。

它没有忘记楚暮的嘱咐,对楚暮凶狠呲着牙。

随后又悄悄低头嗅嗅楚暮的脚边,闻到了淡淡的香香的气味,忍不住伸舌头舔了两下。

这个爸爸香香的,香香的。

随后,阿白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警钟大作,起身对楚暮呲牙狂吠一声,“汪!”

“……”

楚暮低头看了眼演技拙劣的阿白,艰难往左挪了一步,与它隔开距离。

“它照常由你照顾。”秦沉走近楚暮,眸底的神色未知。

楚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秦沉弯着唇,他气场很具有压迫力,上前紧盯着楚暮的眸眼,“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果然。

秦沉还在怀疑他。

楚暮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心急之下便说道:“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宿舍里睡觉,您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监控。”

“是么。”秦沉抬眉,幽幽地说道,“可我怎么在下午见过你来送餐?”

遭了。

他忘记了还有这事。

楚暮慌慌张张地补充道:“我,我忘记了,我是在给您送完餐后,就回来休息了。”

“你没去过A套房?”秦沉低沉的嗓音透着慵懒感。

“没有。”楚暮头都快摇成波浪鼓了,他小声说,“您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秦沉绕过楚暮的身旁,走近桌边,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环顾着周遭,像是随口说道,“A套房的换水系统今天出现了异常,说是换水量超出了70%。”

“可能是系统出故障了吧?”楚暮吓得僵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即便隐身了,竟还能留下个把柄。

秦沉没说话,回眸幽幽地看着楚暮,他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好好照顾它。”

秦沉留下这句话,便自己离开了。

竟然没有再继续逼问他。

楚暮觉得意外,却也觉得很古怪你。

他赶紧锁上门,呆滞地背靠着门,心里焦急的思考着这个破绽该怎么掩饰。

“汪汪汪!”

阿白傻乎乎地围着楚暮打转。

楚暮蹲下,抱着阿白的脖子轻晃,心里没底,“啊啊啊阿白,你说他倒底是什么意思呀?”

阿白听不懂,但是它热情的回应着主人:“汪!”

它项圈中的银铃铛晃动着,闪过一道光芒。

…………

夜里。

楚暮再次来到了顶层的值班室。

他这次没再敢打瞌睡,兢兢业业地坚守岗位,阿白也跟着来了,正精神抖擞地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