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前方有水库！”余永年带着焦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男人低头瞧了眼，脑中迅速做出应对策略，“撞右侧机翼。”

“明白。”

内外气压差极大，螺旋桨的风刮来，沈稚欢身体在半空中不停摇晃。她低头，瞧了眼下面根本看不清样貌的山体，害怕得心脏一度停止跳动。

男人瞧了眼自己被扶手牵制住的手，又看了眼机舱外泪水乱掉，满脸苍白的少女，后背微微沁出层冷汗来，“不怕，抓住了。很快会没事。”

余永年眼神凌厉地盯着前方直升机的动向，握着操纵杆的手微微冒出点湿汗，在对方即将要撞向山体时，立刻按下抬头键。

但下一瞬，他神色猛然大变，直升机居然没反应，望着即将撞上去的敌方直升机，他连连按下，仪表盘滴滴作响起来。

余永年呼吸瞬间停了，千钧一发之际，沈世献的直升机突然从侧面撞来，狠狠撞在敌方飞机的右机翼上。

敌方飞机失控偏离方向，擦着山壁掠过，机翼被削掉一块。

周临渊余光瞥见撞来的飞机，摸出腰间的军刀，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割向自己被扶手牵制的手。

刀刃划开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鲜血溅到少女脸上，沈稚欢眼睛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周临渊抱住沈稚欢，借着飞机颠簸的惯性，纵身跃向下方的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