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霆坐直身体,循着她的视线,皱眉看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政府官员就那样在路上互殴打架,都是血气方刚的高大男人,打起架来极度凶残狠辣。

周振霆看得眉心直跳,担心出人命,迅速让司机开上去

这是先生和沈世献之间的恩怨。

没有他的吩咐,李易不能掺和,只是站在旁边神色冷凝地看着。

一旁的江付同样看得有些焦灼。

但下一秒,一台红旗驶过来,观望局势的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过去。

周振霆冷着脸下了车,这场凶狠的肉搏,以对方的到来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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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周临渊沈世献就开始疯狂报复对方。

别墅里进进出出,沈稚欢一边在旁边吃着早饭,一边听余永年给周临渊汇报工作。

她听着,视线悄悄地打量了男人一眼,他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的,瞧着和平常没差别。

那天他和沈世献似乎都很看不惯对方那张脸,除了致命部位,攻击最多的就是双方那张脸。

爷爷来之后强势将其分开,那是她第一次见周临渊这副模样。

他虽随意纵性,但从来都不屑于和别人动手,更何况还是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

这样被别人看戏,以周临渊那副高傲的性子,只会一枪崩了了事。

此时余永年讲完事,领了命令转身出去。

周临渊叼了根烟,正要点,就感受到某人正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他。

沈稚欢看着他,心中正暗地思索着原因。

下一秒,他点了烟,打火机扔在桌上,竟忽然侧头朝她看过来。

毫无预兆的四目相对,沈稚欢神色一愣,有点尴尬,低头挪开视线。

睨着她那副心虚的样,周临渊抽着烟,眼神幽幽地打量回去。

也不知道李易跟她说了点什么,这两天居然没给他脸色看,甚至现在……周临渊眼神上下地扫过她,竟然还打量起他来了。

沈稚欢能感知到他在看自己,匆匆地把最后一点面包吃了。

刚起身,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就传入耳畔:“沈稚欢。”

少女脚步顿住,转头朝他看过去。

周临渊眼睛微微眯起,拿下嘴里的烟,问她:“那天去理事长府,姓张的都问了你什么?”

“……”沈稚欢抿了抿唇,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开口和他讲话。

她沉默两秒,摇头: “没问什么,就问了几句我的事情,也没有提及我爸爸。”

好久都没听她讲话了。那调子还是低低软软的,听得人耳朵酥痒。

周临渊烟递到嘴边,看她一眼:“说具体点。”

问她的事情还能问什么,沈稚欢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但想起她去趟理事长府,他又是让爷爷陪着去,又是特地叮嘱的。

少女神色迟疑了下,抬眼看他,询问:“理事长先生是不是跟我爸爸有仇?”

闻言,男人夹烟的手顿了下,唇畔有烟雾溢出来,弯腰去掸了掸烟灰,也没隐瞒:“你爷爷上回没跟你说么?张近民就是那个陷害你爸,下命令枪毙你爸的人。”

听见“陷害”两字,沈稚欢神色霎时一变,往前走了两步:“什么意思?”

看她这么激动,周临渊眼睛微眯,神色霎时冷了点,看来老头子还真没跟她说。

真够会给他添堵的。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什么都跟这软气包说。

周临渊皱眉看着她,将事情解释给她听:“……简单来说,就是张近民为了稳住他的位子,又嫌你爸不受他掌控,所以直接拿他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