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了沈稚欢,你再大的脾气也该消了吧。”
周临渊看着她的眼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倒好,天天在家跟我玩冷暴力。”
沈稚欢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她能感受到里面的火气,也能闻到他身上有股不小的酒味,应该是喝了很多酒。
少女睫毛微颤,他喝醉酒了,力气又那么大,不能在这个时候惹着他,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
“我有点疼,可以先松开吗?”
许久没听见她和自己讲话了,温温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临渊黑眸睨了眼她微微低着的脑袋,乌黑发丝覆盖下,只露出一只白皙柔软的耳朵。
声音温软,模样也乖顺,瞧着倒没刚才那么烦人惹火了。
男人看了眼她垂着的眼睫,又看了眼手心里那只纤细的手腕。
果然红了。
周临渊皱了下眉,就不应该把她养得这么娇气。
就那么随便捏一下都不行。
圈握在腕上的那只手渐渐松了下来,沈稚欢微微松了口气,身体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看,单手抄着兜,神色间一股不悦不爽的模样。
少女垂下眸,在男人的视线下转身去了旁边的茶柜。
周临渊看着她打开了茶柜,踮起脚拿了上面的葛花茶,低眉顺眼地越过他,朝着茶几的方向走去。
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看见她给自己泡醒酒茶,男人这才抬脚走了过去,视线上下打量了少女的动作,心里的不爽快霎时也消了许多。
沈稚欢将泡好的葛花茶推到他面前,随后看向他。
周临渊瞧着那双水润的桃花眸,眼睛微眯,神色携上了点审视的意味来。
什么表情,她这是在服软了?
男人拿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后,目光朝她看去,正要开口说行了,这事过去了。
然而下一秒,少女看了眼那空杯,又看了眼他,神色平静地说了句:“醒了酒就早点休息吧。晚安。”
最后那句晚安,她眼神里的情绪真切诚恳极了。
周临渊神色骤然一冷,哪能还不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拿他当乱发酒疯的酒鬼了。
望着少女已经上楼的背影,男人胸膛起伏得厉害,眸底猩红,阴鸷幽冷地盯着那道消失在楼梯的纤瘦身影。
客厅里传来嘭地摔杯子的声,刚走到自己房门的少女听见了,脚步停顿了一秒,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望着两人之间互动的李易也听见了,神色同样一顿,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默默地转身离开。
走到庭院外,李易下意识地回头看眼客厅那边的落地窗。
男人已经点了根烟,脚边是碎掉的玻璃碎片,背影冷戾,抽烟的动作也狠重,烟雾缭绕间一张满是怒火的侧脸,瞧得人心骇。
他看得出来稚欢小姐对先生恨不起来,但她有心结……李易回头遥遥看向门口停着的那台车,她对先生给的她父亲那枪耿耿于怀,无法释解。
思忖两秒,李易大步地上了车,朝着北城区的方向开去。
次日,沈稚欢醒来时是上午的九点了。
她最近的生活节奏很慢也很简单,这样一来睡觉的时间也多,所以早上醒得也早。
她出房间门的时候,旁边的主卧门口是敞着的。
少女扫了眼里面。想起昨晚她上来后,楼下传来的动静。
她又迅速就收回视线,转身下楼。
才刚下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沈稚欢神色微怔,抬脚走下楼梯,走过去喊了句李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