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还是刚才的那句话:“如果受伤的不是我,那就是先生了。”
那情愿是他,也庆幸是他。
沈稚欢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看着对面的人,少女脑中忽然想起了曾经爷爷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心里瞬间也能明白他说的这句话,情感从何而来
因为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所以李易庆幸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周临渊。
昨晚十一点公司临时有事,男人回去了一趟,凌晨时分才回来,睡到现在刚起床,随便洗漱过后就要下楼。
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下有低轻的声音,讲什么不知道,但有沈稚欢的声儿。
男人低眸睨了下去,李易也在。
两人对坐在沙发上说着话,没注意听在讲什么,只看见两人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互视着对方。
视线落在少女那张动着的小嘴上,男人眸色霎时一冷。
这受气包跟他一个屁都放不出来,跟别人倒是聊得欢。
正说话间,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李易。”
楼下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去。
男人正站在那儿,眉弓压着低睨下来,神色间隐约的不悦。
李易愣了下,看了眼旁边的沈稚欢,忽然像是明白了点什么,立刻站了起来。
视线才刚相对,周临渊就看见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挪开了视线。
男人眸色沉了下去,也懒得去看她那副自以为有骨气的蠢样,折身去了二楼的客厅。
李易瞧见周临渊明显就脾气不大好的背影,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又看了眼对面的少女,随即起身走了上去。
此刻,男人坐在沙发上,刚要点烟。
见他走过来,似乎是想起什么,神色微凝,又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
“嘭”的一声响不重不轻地传入李易耳朵。
他瞧了桌上的打火机,又看了眼对方明显烦躁的神色,转身去旁边的酒柜拿了酒和干净的杯子。
倒酒声在安静的客厅内响起,周临渊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也上下地打量了眼他:“伤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没什么事了。”李易将倒好酒的杯子放到男人面前的桌子,“谢谢先生。”
周临渊拿起那杯酒,瞧着他将剩下的酒倒进醒酒器,语气幽幽凉地问了句“那受气包跟你说了什么?”
李易动作一顿,怎么又变成受气包了。
他抬头看对面的男人,如实道::“稚欢小姐…给我道歉,说因为她的缘故害我受伤。”
紧接着,李易又补充道:“我住院的时候,稚欢小姐也拜托吴妈来看过我几次。”
听此,男人喝了口酒,手晃了下杯子里的醇红液体。
这一周来,沈稚欢没出过门,但她干了什么他也知道,悄摸地拿了她那点儿少得可怜的私房钱,给了楼下那老女人去买对身体好的补品。
还生怕他知道一样,每天那老女人做完饭要走的时候,两人还看来看去地打眼色。
李易看着对方的神色,想起刚刚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不难知道是吵架了。
沉默两秒,李易视线望着对面的男人,喊了句先生:“我猜测稚欢小姐并没有把真正的路线图给沈梁二人。”
周临渊慢悠悠地抬头看他一眼,李易继而将在西风山中所琢磨到的蹊跷之处都说了出来,顺口还相劝了句:“……她知道了蒋正南的死跟您有关。稚欢小姐还没到懂事的年纪,或许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这话周临渊听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让他不要跟沈稚欢一般见识。
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男人凉嗖嗖地打量了眼他。
住了几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