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献不单单是利用稚欢小姐那么简单,而是...在处于亲舅舅的身份上,对稚欢小姐产生了某些不该产生的觊觎。

所以,先生才会勃然大怒。

在怒火得不到发泄的情况下,看见稚欢小姐跑过去挡在沈世献跟前,火气就更大了。

里面有哭声传出来了。

李易皱着眉,思忖半秒,快步下楼,开车朝北城区去。

御苑。

蜡烛摇摇晃晃地燃了一半,风一过,吹灭了一部分。

沈家私人医院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也带灭了一部分。

庭院内的嘈杂很快随着救护声远去而变得安静,蜡烛零零散散地燃着,只有滋滋的燃烧声在空气中响着。

客厅内依旧狼藉一片,有女佣在收拾地上的各种碎物。

江付将林薇歌送上车后才转身进来。

沙发那边,随行留下的医护正在为沈世献处理身上的伤口。

“老大,林薇歌送去医院了。”江付说。

闻言沈世献慢悠悠地睁开眼,脸上被子弹划过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护士正在给他处理的脊背和腰腹上的伤。

他补充了句:“医生说没打中要害。”

沈世献并不在乎林薇歌死不死。他尝试地动了动左手,肩颈连接处的骨头立马传来剧痛。

姓周的下了死手,他唇角和颧骨青肿破损,肋骨险些被打断。

旁边的医生立马开消炎药,见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骨头,开口提醒:“您的手脱臼了,不要乱动。”

沈世献理都不理,手指确定了具体那块骨头,右手一掰一提,咔嘎地一声自己接上了。

“给我固定。”沈世献抬眼看他。

医生见他脸色不变地接上自己的骨头,心中正震惊着,下一秒就对上了一双冷漠的浅色瞳孔,瞧着诡谲又阴森,他后背发紧,赶紧拿纱布去给他固定。

旁边的江付看着护士和医生的动作,又看了眼老大的脸色,默默地把脚旁的花瓶碎片踢到一旁,也没敢开口说话。

他不是第一次见老大受伤,甚至比这还重的都有。

但在受完伤后,周身萦绕着一股阴郁,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江付看着护士往沈世献侧腰贴上纱布,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被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更何况,还是老大这种本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

心中正思忖着,那边的护士做好了收尾工作,体贴地交代着注意事项:“世献少爷,您的伤比较严重,千万不能碰水,还要戒烟酒。”

话落,江付回神地看了过去,沈世献正伸手去拿旁边的烟盒,还喊了句江付。

“打火机。”

站在旁边的医生护士看了眼沈世献,又看了眼拿着打火机走过来的江付,互相对视了眼,也没敢说什么的收拾东西走人。

江付弯腰给他点了烟,沈世献眯着眼狠狠地抽了口,心里郁结反而更盛,他站起身,随脚把装茶叶的盒子踢到旁边。

“周二把沈世欢带哪儿去了?”沈世献冷声问着。

砰的一声响起,把弯腰蹲在沙发后收拾残局的女佣吓得抬头。

江付朝她挥了挥手,后者立马放下手上的工夫走了出去。

“回了原来长华路的别墅。”江付说着,又回想到刚才周临渊黑沉沉的脸色,走近又问:“老大,咱们今晚也算跟姓周的扯破脸皮了,后面肯定会被他报复,咱们还没找着解药,理事长会站在咱们这边吗?”

“谁报复谁还不一定。”沈世献冷笑了声:“去祠堂告诉沈家族老,周家二少公然在御苑开枪,还强行带走小小姐。”

“哦对了,顺便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