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轻地笑了下,笑意不辨喜怒。

但余永年却从中听出点冷意来,他眸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夏应,手摸上腰间匕首。

夏应望着他径直坐到沙发上,还礼貌地朝自己扬了下下巴,示意请坐。

见他坐下,周临渊弯腰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根:“基地那些人怎么样了?”

往常这些不都是余永年向他汇报的吗?

夏应顿了两秒,下意识的瞧了眼永永年的方向。

此时虽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他如实汇报道:“还是用以前的两种老法子。要么注射四环素衍生物来抑制细胞器活性,要么维持血钾浓度高于5.5mmol/L来延缓。”

“但这两种法子都有各自的副作用,要按每个人的身体状况而定。”

“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得到了hm的试剂研究资格,后续应该能得到更好的解决方法。”

“是吗。那这些年真是辛苦夏指挥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夏应有些措手不及。

“不辛苦……”他回了这么一句。

听着这话,男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很好奇,蒋正南派你来是真的来救人的吗?”

他这话咬字很轻,但却能听得出的冷意。

夏应下意识抬头,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烟,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瞳色极深。

他喉咙微紧:“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临渊瞧见他的微表情,忽地一笑。

“蒋局派我来,当然是”

话还没落下,嘭地一声,夏应脸朝下地被摁在茶几上。

余永年用脚踢他膝盖,强迫他跪下,另一只手拽住他手腕,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他手背。

“啊”鲜血瞬间溅到茶几上,夏应屈着身体,痛苦地惨叫出声。

闻着空气那股血腥味,男人眸中涌现兴奋。

他闭着眼睛转了转脖子,目光又落向半躺在茶几的夏应身上。

“我换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蒋正南在海宁有个家室。”

余永年见他不说话,冷着脸手又使了点劲转了转刀身。

血液滋滋冒出的声音传入耳畔,夏应手背剧痛,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

“我…我不知道。”

周临渊忽地又笑了,还真是嘴硬呢。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拿过旁边的打火机把手里的烟一点。

随即低睨着对方那张忍痛的惨白脸,唇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来。

直直地把那根燃着的烟往他眼睛一戳。

黑色烟雾瞬间冒起,夏应的惨叫连连,可男人手腕丝毫未动。

“你跟在蒋正南身边那么多年,你会不知道内情?”

那点火星很快将他眼睛烫出一个洞,周临渊把烟头随手扔旁边,冷睨着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话罢,男人朝旁边挥了挥手

余永年点了下头,抽出匕首插回腰上,站到旁边。

他一松手,夏应就不受控制地往地上瘫软。

手背的血还汩汩冒出,眼睛处有焦味传来,额头的汗划过眉头渗了进去,剧痛让大脑神经直跳。

夏应捂住受伤的眼睛坐起来。看见那个恐怖的男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他心头猛颤,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再隐瞒着点什么。

“当年hm试剂出事故后,蒋局就知道自己中了计。”

“没过多久,各国便施压。国央迅速下令要枪决他。”

“而当时,蒋局在海宁貌似有个女人。他担心那些人会找上她,于是……”夏应抬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