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文件袋,里面是用透明塑料袋包裹起来的一只碎掉的荔枝镯,上面隐隐还有...血迹。
男人黑眸死死地盯着断口处的血迹,攥着碎镯子的手逐渐青白。
咯咯咯的骨头声在寂静的办公室中过分明显。
空气中似乎有股什么在暗流涌动着,森冷、幽寒、逼仄。
“你的意思是沈稚欢坠崖了。”男人的嗓音阴鸷冰冷。
此时办公室内有股说不出的冷冽森寒,李易心中微紧,缓慢又艰涩地咽了咽口水。
“据目前的情况,很有可能。”
“上面的血液拿给专业机构检测过,符合...稚欢小姐的DNA。”
看着先生变得极深的瞳色,李易喉骨微紧,手心也冒出了点汗:“悬崖下有条很深的河....”
话音未落,男人猛地站起身来,揪住李易的领口。
“陈霄呢!”
看着先生黑到发浓的瞳色,李易后背一凉:“陈霄现在在Y国的加基西城抓秦家兄妹,还没有消息回来。”
“你去告诉他,他还有最后一天时间。再找不到秦家兄妹,就换余永年去。”
最后一句,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生死不论。”
说完,周临渊猛地甩开李易,后者踉跄了两步。
“还有,用我的名义去A市市局警察联署调人。联合柳林县当地大小警察局、派出所、消防队跨省合作,对安里山进行地毯式搜索。”
男人情绪不稳地捋了把额头的头发,眉宇间隐隐是要失控发疯的征兆。
“还不快去!”
李易心中一惊,赶紧应了句:“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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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告诉他们,稚欢在咱们这儿。”
御苑。
沈世献刚从房间洗完澡下来客厅,头发微湿着,扫了眼餐桌上佣人准备好的咖啡和三明治。
又径直朝客厅的沙发走去。
男人刚坐下,江付就从门口走进来,他先是环视了眼客厅,又朝沈世献走过去。
“老大,查到沈稚欢的位置了,在澜江区安康路的沈家旗下的私人医院。”
沈世献微眯眼睛,拿过根烟叼在嘴里,“她现在什么情况?”
“还昏迷不醒着。”
听见这话,沈世献拨弄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下,眉头蹙起。
“她怎么突然跳崖?”
说到这个,江付夸张地哇了声: “老大你不知道,那小丫头简直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又是推人又是往人眼睛里扬沙子,追她两步路,晃晃荡荡地就跑悬崖去。
才说她两句就往崖下跳,拽都拽不住。”
听他那语气,沈世献隐约也能猜到那天发生了什么。
江付这小子嘴又欠又贱,往那儿一站跟人贩子似的。
那小兔子刚逃跑出来,被他这么一吓还不得应激。
沈世献眉头皱起,又凉嗖嗖地扫了他一眼。
江付看懂了老大那记眼神中的含义,讪讪地从沙发起身。
沈世献懒得理他似地收回视线,干净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打火机盖。
沈稚欢昏迷不醒。
他那个爸思女心切多年,现在得知沈世安死了。
她唯一的血脉还躺在床上昏迷着。
沈从礼心里焦灼,这段时间肯定会派人去查沈稚欢以前的生活状况、以及周家人待她如何。
想了两秒,沈世献拨弄打火机的手倏地停下。
他侧头喊了句江付。
后者从餐桌那边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沈世献看着他讨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