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闻溪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圆罐，手指挖出一个指节大小的膏体在掌心搓均匀，看着顾霁远还傻愣愣地笔直站着便催促道：“低头啊。”

“哦。”顾霁远乖巧地微微蹲下把毛茸茸的脑袋伸到闻溪面前任由她摆弄。

闻溪手上涂了发蜡，手指张开插进他的乌发中向后抓，本来顺着搭在额前的头发被侧分后尽数向后梳起，她看了看又捻了几撮发丝垂下来显得不那么死板。

整理完发型之后闻溪上下打量着顾霁远，铅灰色条纹西装配素面黑色领带、黑色皮鞋，一米八六的个子配上宽肩长腿，十足的衣服架子。

很难想象他不是名利场浸润出来的绅士，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领带的结打得不对，闻溪直接上手将领带解开，重新打了个温莎结。

顾霁远微弯着腰，视线落在闻溪脸上，她半垂着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今天涂了一种粉中透着红的唇釉，脸颊也是淡淡的粉，看起来既明艳又温柔。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作品表示很满意。

视线触及袖口和裤脚时眉心轻微一蹙，袖子和裤脚都有些短，下次还是要量身定做。

还有，手腕也缺一块表。

今天毕竟事发仓促来不及准备得太充分，就先将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