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病床上空无一人，床底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女人的啜泣声。

“裴总？”

助理想上前，裴世年沉默的抬起手，漠然道：“你们出去等我。”

助理和律师面面相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裴世年慢慢蹲下身，果不其然看到床底下蜷缩着的娇小身影。

她来回摇摆着，像是个紧张的精神病人，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神情怪异，眼泪潺潺。

两个人对视一眼，她脆弱又漂亮的像是山茶花似得面容映入眼帘，圆脸，有着美人尖，和蓬松的卷发，既可爱又天真，嘴唇花瓣似得，啜泣着像个孩子似得，裴世年不由恍了神。

“你藏在那里干什么？外面没有人了。”

他慢条斯理但语气还算柔和，像是对待一个小朋友。

苏漾蜷缩在里面，抓着一侧头发，颤抖着：“有的，有坏人，坏人骗人，会把我脑袋打破。”

裴世年伸出大手，声音平和而有力：“出来，不出来我就叫医生来抓你。”

苏漾吓得连连摇头，蜷缩的更加厉害，可男人却坚持不懈：“医生抓你会打针，打的你痛得哇哇叫，还有护士们，会把你绑起来。”

“不，不要”

她哀求着，看着他。

裴世年火上浇油，十分恶劣：“会的，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呜呜呜”她哭起来。

“不过，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让他们轻轻的，我会保护你，谁让你不舒服，我就让他不舒服。”

继而连三的恐吓之后是一颗大枣，把苏漾哄得朝他伸手，被他拉着从床底下出来。可她一出来就疯狂挣扎着要跑开，裴世年立刻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来。

“啊！”

苏漾尖叫起来，可没人来救她，门外的人就好像死了一样。

她被男人拦腰抱住，被他恶声恶气的呵斥着：“别叫，再叫把你脱光丢到院子里去。”

“呜呜呜呜”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可男人却从身后抱着她，紧紧按在怀里安抚着她：“好了好了，你是乖孩子，你别吵，我就不动你。”

苏漾把他的西装当棉花团似得乱揪，靠着他，脸色惶恐，被好一阵安抚，她才逐渐安静下来，坐在他腿上，被他抱在胸前，和他慢慢说话。

男人低头看她恐惧的脸庞，声音很冷静：“你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苏漾，你还记得自己是法学专业的学生吗？”

苏漾啜泣了一会儿，慢慢恢复了一些情绪，她深呼吸着，背着一串数字，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我记得，我是华东大政法系的法学专业大四的学生，我马上要毕业了我在我在学校里，因为校园暴力而被被排挤”

“你记得自己校园暴力过任何人吗？”

“不，不！”苏漾又激动起来，在男人胸前吵闹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推搡着：“我没，没有，学校知道的！我，我是在帮她！”

“帮她？通过霸凌帮助她？”

“你，你不会明白的，我加入了一个被霸凌的秘密的团队，我们有特殊的流程应对这些情况，这是外人无法理解的，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她为什么不肯说出实情”

“谁？她是谁？”

男人问出关键性的问题，抓住她的胳膊，两个人的视线相对，苏漾辨认着他的面目，流着泪吃惊道：“你，你是新闻上那个人”

裴世年不说话，犀利的眼眸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苏漾又是眼泪流下来，她不说话了，颤抖着：“放，放开我”

裴世年微微松手，她立刻逃也似的站起来想跑，可裴世年一把就捏住她的胳膊，又把她拽回来，她像是蜉蝣撼树似得，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