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令人恐惧。

特别是当天光慢慢退去,一切负面的情绪都会在日月交替之际慢慢浮上心头。

她站在护栏边缘,望着大海,长发被风吹动,仿佛要乘风而去,重新获得自由。

单薄的毛毯根本不保温,她慢慢松手,任凭劲风将毛毯吹走,可下一秒毛毯却重新被按在她肩膀上,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出现在她身侧。

男人的声音低沉:“这是我好朋友的船,我不太愿意它出事故。苏小姐,如果不愿意苟活,等到陆地上再重新做打算如何?”

苏漾诧异的朝他望去。

好家伙,死可以,死远点。他是这个意思吗?

阎王背后都得纹你才有勇气干活吧。

苏漾抿了抿嘴唇,低头不语。

男人拿起她的手按在她的毛毯上,又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苏漾蹲下来,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开始怀疑自己的策略,可她事先调查过,男人虽然看似冷血无情,却因为母亲曾经被家暴致死,而对被家暴的女人有很深的同情心理。

他之前也搭救过被家暴的女人,只要对方主动伸出手来,他就会帮忙解决不肯离婚的暴力丈夫。让女人们重获新生。

他无疑是在一次次的拯救自己无法拯救的母亲,这种救人情节不会因为年纪增长的忽而消失的。

不论如何,她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接近仇人,她只能出此下策。

苏漾蜷缩在甲板上,冻得嘴唇发紫,最后还是离开了甲板,蜷缩在一个工具间里裹住毛毯瑟瑟发抖,然后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就那么缩成一团。

月光照下来,她睁开模糊的视线,眼前是男人的身影。

她被抱起来,靠着他的怀里,然后转移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房间里。

一个独立的一等舱房间。

等她一觉睡醒,没有男人,也没有其他任何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犹豫着走进浴室,脱下衣物,蜷缩在浴缸里。

任凭水漫过头顶,她看着水下的光影,憋气。

“苏小姐,你是被打坏了脑子吗?油盐不进?”

一个愤怒的声音出现在浴室里,男人出现在浴缸边,将她大力从水里扯上来。

“呃咳咳咳咳”

她窒息似得抽气,呛咳着被男人扯住雪白的肩膀,拉着她从浴缸里出来,女人踉踉跄跄路都走不好,雪白的酮体上到处都是淤青和伤痕,甚至还有手术伤疤。

男人拿浴巾去裹她,却又在看到那些伤痕的时候,瞬间愣住,冷着脸,脸色可怕的抓住她的胳膊,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坐在浴缸边上。

“就这么愚蠢吗?因为被那个男人睡过了,所以,像是诅咒一样直到死才能放手?”

他的声音冷到骨子里,捏住女人的下巴,眼神瞬间凝固。

可女人不甚清醒的,也没有波澜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满是自暴自弃,无所谓,好像和世界已经隔绝开来,凝固成了一团。

但这种绝望和哀伤又给她湿漉漉的雪白脸笼罩了一层暧昧的阴影。

有种任凭摆弄的失控感。

男人必须要承认,他现在怒火中烧的同时,欲望也开始浮现了。

毕竟一个赤裸的美人在他怀里正湿漉漉的依靠着他,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他又不是圣人,当然会有种试图掌控她,救赎她的冲动。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男人把她放到雪白的大床上,看着她侧身蜷缩却并没有拉上衣物遮盖自己,只是玉体横陈,仿佛雕像似得。

他慢慢俯下身去,用自己覆盖了这尊雕像,捏着她的下巴,低沉咒骂了一句,就凑上去亲吻着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