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顾少白也没有片刻松懈。

他目光逐渐变得阴冷，无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饶我一命？厉慕寒，你以为你赢了吗？”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顾家的人我都已经报了仇，此生无憾。”

“柠柠不爱我，我妹妹也在牢里，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但是没关系，柠柠，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好不好？”

他的眼神时而清澈时而疯癫，整个人就像是个疯子。

谁都不敢轻易上前，毕竟顾少白手里拿着枪。

大家都担心顾少白这个疯子会真的动手，就算放走顾少白也没关系，只要陆柠能安全。

厉慕寒一双眼眯了眯，危险的盯着顾少白，他在寻找机会。

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射杀顾少白。

而此刻，顾少白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疯魔的一边笑一边问陆柠。

“柠柠，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可以在地府做一对鸳鸯。”

“柠柠，我......”

第140章 人死债消

顾少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子弹从枪膛里射击出来。

直直打进顾少白的胸膛，瞬间，顾少白身子猛烈一颤，摇摇晃晃，手里的枪也掉落下来，可攥着陆柠的手依旧不可能松开。

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即便如此，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陆柠身上挪开，深情至极。

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陆柠的手，重重倒在地上时，嘴角流出鲜血，胸前更是有一个血窟窿。

顾少白一死，厉慕寒快步上前保住陆柠，心疼不已。

“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一定吓着了吧？都怪我，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陆柠摇摇头，扯出一抹笑，但没说话。

她靠在厉慕寒的怀里，眼神复杂的看着中枪倒在地上的顾少白。

其实就在刚刚厉慕寒开枪的一瞬间，她是能感觉的出来顾少白是留情了，不然，她现在也根本不可能好好站在这儿。

顾少白的反应其实很快，他听到枪声响的那一刻，手里立刻松了扳机，好像有一种甘愿赴死的样子，反倒是让陆柠一时有些怔住。

但仔细想想，顾少白也是活该。

要不是他，自己上辈子也不可能那么凄惨，所以，她一点都没有难过。

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讶罢了。

顾少白伸了伸手，想试图抓住陆柠，最终发现是徒劳。

他看着陆柠，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我本来是真的打算让你一起死的，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看着你活着真好，我好像抱一抱你。”

“柠柠，对不起，这一生是我辜负了你，我不是人，你不喜欢我也是对的，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但是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对你......”

顾少白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胸口越来越痛，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幕幕曾几何时发生过的场景，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是他和陆柠的初相识。

他是一个私生子，第一次来到江城，看到繁华的都市，奢靡和豪华的城市，还有那些他从未见过的豪门，一时间手足无措。

许许多多的人都瞧不起他，不停地嘲笑他，他也很自卑。

可这个时候，只有陆柠对他表示友好，主动跟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