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好几次，万寂的剑刃都要刺到我，我再次避开他的剑尖，反手砍向万寂的手腕，虽然万寂的手腕立刻涌上黑雾，却还是被我一剑斩的雪白的骨渣都参差不齐地凸了出来，险些整只断掉。

我受够了万寂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在万寂侧身的时候，手腕一转，剑尖又在他肩膀处划开深可见骨的伤痕，然后我疾退两步，恨声道：“我可没心思让你死个明白，你若是实在想知道......”

我一想到万寂被自己的自负害死，还高傲的不愿意相信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好笑，最后也真的笑出来了，“你若是实在是想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拿一根我的头发，在三清古镜中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知道的。”

“三清古镜。”万寂瞳孔一缩，他平静的表情下却是波涛汹涌，“你是怎么知道的。”

“去地底下问去吧。”

第八十一章

【我骗了万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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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来，”

万寂说道：“我也不后悔。”

我胸口气血翻涌，只觉得恨意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钻的千疮百孔起来，咬牙打断道：“你可没有那个机会后悔！”

“我只是没想到，”万寂抬手挡住我又一次的攻势，约莫是牵到伤处，他脸色一白，我见他喉结滚动，该是强逼着自己咽下了一口血，万寂抹去嘴角显出的一点鲜血，说道：“我若是早知道后来,当初就......”

我语气嘲讽，“早知道后来，你是不是提早就杀了我。”

我就是想看万寂后悔自己当初如此看清我，将我当做可以任他搓扁揉圆的棋子摆弄。

然后被他一直看不起的觉得扶不上墙的污泥，踩到更脏的烂泥里。

闻言，万寂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看着我的脸，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当他视线落到我手上的那把还滴着他的血的剑上，却又闭上了嘴唇，最后他脸上恍惚的表情逐渐淡去，随后便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讽刺道：

“你现在当然不在乎我是恨你还是如何，你怕是被白息尘感动的不行。拿着白息尘的灵骨，吸收了白息尘的灵丹。”说到这里，万寂的视线在我腰间的乾坤袋上一触即收，再抬起时眼神中已满是晦涩，“拿着我赠你的宝物，来杀我......你倒是有本事。”

闻言，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冲万寂冷笑。

万寂磨了磨牙，说道：

“迷的一群人为你甘愿赴死，很有成就感吧？”

“让人甘愿赴死哪里有打的人狼狈不堪恨不得跪地求饶来的爽利？”我意有所指的用剑尖指了指万寂断了骨头，站都站不稳的左腿，说道：“不过如今，你还是祈祷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万寂脸色一黑，说道：“放心，我不会死在你手里的，死在你手里，成为你的垫脚石，然后死不瞑目的看你继续勾三搭四？”

“做梦！”

我被万寂莫名其妙的一句“勾三搭四”说愣了，只眨了一下眼，弥漫的黑雾就险些将我淹没，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万寂拖着残破的躯体消失在那黑雾中。

见此情形，我疾步冲了前去，才走了两步，就有停了下来。

剑柄硌的我掌心发痛，我站在原地，没有再追。

用力到指尖发白，手心黏腻的冷汗也越来越多，无论我如何努力的想攥紧剑柄，手下还是脱力的任由剑滑了下去。

并非是不想去追。只是，我已至强弩之末。

我骗了万寂。

白息尘的灵丹灵力如此强横，贸然入体，纵然是挺过了先前拆骨剥皮之痛，也不一定能彻底相融。

其实我没有用白息尘的灵丹，要不然何必与之磨磨蹭蹭的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