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谁还在乎呢。

一个死人罢了，一抔黄土罢了。

第六十五章

【我要拥有保卫自己的武器，而不是在杀戮中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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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还不待我发难，追问万寂为什么要提前让我回到魔界，万寂就先发制人的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为何不直接杀来那些修士。”

不待我回答，万寂又自问自答的说道：“难道你忘了那些人之前是怎么待你的？”

闻言，我不满的推开万寂，径直走了进去,嘴里说道：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沈容璋如今可是魔修，他们饮了他的血，自然会被魔气缠身，说不准就要想他们最为厌恶的魔修那样渐渐生出心魔。若是皮厚的不饮血解毒，就且等死去吧。”

“啧，我还以为你会亲手杀了他们，都做好了他们抵死反抗的时候现身的准备了，实在是没想到.......”万寂像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似的，慢悠悠的说道，“实在是没想到，小竹子这么善良，以德报怨。”

“你有完没完。”我回头瞪了万寂一眼。

这些年来，万寂不止一次的想让我亲手制造出杀孽，让我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魔修。

吸了一口气，我垂眸说道：“我早就厌烦了杀虐，厌倦了鲜血。”

“该杀的，我自然会亲手了结，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要拥有保卫自己的武器，而不是在杀戮中失去自我。”

那些修士，该受的罪自然逃不掉，只是还罪不至死罢了。

“是么。”

万寂侧了一下头，视线在我身上轻轻触了一下就就收了回去，他往王座上走了几步，在空旷的室内声音飘渺不定，听不出其中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那你倒是恩怨分明，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小竹子打算怎么杀了我呢。”

我心里嗤笑万寂是心知肚明，何必还要故意追问。

但是维持表面的和谐，我正想着还是随口敷衍过去，万寂又道：

“我虽然之前威胁过你，但是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你，我哪怕诱你入魔，可也没想到沈容璋会亲手致你于死地，我只是想让你入魔，然后在你看清自己到底适合哪里的时候带你离开，我只是来的有些晚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万寂的脸色寻常，我却注意到他的红瞳里不寻常的情绪暴动，万寂紧紧的盯着我看，句句都在讲述自己的无辜与无奈，字字都是将他与我的不幸撇得干干净净，像是等着让我亲口说既往不咎。

像是一旦我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就立刻化作凶兽一口将我撕的皮肉分离。

“你想说什么。”

我克制着自己眼里的冷漠，尽可能平静的发问。

万寂是在做的什么梦？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有情或是无情，施加的所有的伤害都不会因此消失半点。

只是我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紧紧抓着他眼神一闪而过的躲闪，试图剖开他的内心，逼他亲口说出使他失态的原因：

“你想告诉我我的不幸与你无关，我不该与你敌对是吗，但是......”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我看着万寂脸色变了一下，又烦躁的撇开头去，试探的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为什么要在意我究竟是如何看待你的？”

“你是不是”

“少做梦了！”万寂突然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几步跨了下来，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不可能。”

我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万寂的反应这么大。

不就是想问他是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