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磷白骨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把约束着未婚夫们的风满楼也包裹进去。
风满楼没有躲,甚至很期待这苍白的火焰究竟会给他带来何种?危害。
这样诡异的火焰,也曾袭击过?风眠,但那次的危机还没来得及爆发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火焰来势汹汹,风满楼却不怕,依旧压制着身下的两?具躯体。
恨不得与祂在火中同归于烬。
在火焰的燃烧下,风满楼逐渐看不清未婚夫的脸。
他们也只是注视着他。
很意外的,磷白骨色的火焰,并未伤及风满楼。
金色的水珠自指缝间落下,不知是血还是泪。
千万朵晕染粉绿的白兰花,依旧在主人身边绽放盛放,却缺失了一朵。
……
地?下的暗室里,祂重新睁开双眼。
两?枚旧世界余烬凝成的火种?,能?够提供大?量的熵,能?够维护死去的切片,令死去神族的熵裹挟着意识,重新在这具身躯中醒来。
往后?若是再次面临死亡,就不能?这么轻易地?复活。
复活……
我?若是死去,涅槃醒来的,就不是我?了。
神如此笃定?着。
三尸尽斩,本该回归绝对理性,无喜无悲的眉目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祂蜷缩着尾巴,将脑袋埋在平坦的小腹上。
馒头身系祂全部的智慧、妄想,欲念,于是祂就算将三尸尽斩,也终究变不回那个曾经的主神。
我?只是全新的我?,这样也挺好。祂想。
中尸虫与下尸虫回归前,神在被共感折磨得最激烈的时候。
为了复刻馒头的骨肉,祂亲自研究过?尘封多年的灰与土。
祂如何会知道,馒头,其实并非蝼蚁的一员。
他的潜力远超祂的每一个孩子,不然也不至于把祂弱小的切片活活玩死。
祂捂着脸,吃吃低笑。
勾.引.诱.惑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于是祂想,是否可以让馒头建立对神族的归属感?
比如拥有他们共同血脉的……
祂忽然感到头脑一阵剧痛。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神识的世界,被按倒在看不见尽头的花海中。
费劲地?抬头,却不出?意料地?再次看见风满楼。
馒头杀死最后?的尸虫时,大?概是使用了某些追踪手段,于是乎在此刻找到了祂。
为了与祂重见,可爱的馒头似乎有仔细地?打理过?外表,尽管他或许不会承认。
明明看上去快要碎掉,却依旧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嘴角依旧有漂亮的梨涡:
“终于见到你们……你了,阁下。”
大?概风满楼也没有想到,他想重见的老朋友,竟然只有一个。
……
曾经各怀心思的恨侣重逢,一时无话。
是神先开口:
“如果你感到悲伤,一定?是神之过?错。”
祂对他总是宽容。
在不成熟的年轻神族眼中,祂有许多过?错,两?相拉扯,扯平了。
神识中,祂的尾巴不再敏感,细而韧的蛇尾灵活,勾.引似的,缠上青年的小腿还有脚腕:
“你现在还敢去找别人么?”
“确实不敢。”
风满楼开始近乎泄愤般蹂.躏身下的蛇形,如非此处是神识的世界,只怕每一个吻都要带着血腥。
祂的躯体愿意被最喜欢的馒头享用,会幻化出?合适的通.道.供.他.进.入。
这场负距离交流中,神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