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少主与修真界道友应酬,都是那位的责任,轮不到你。
灵宗与极乐宫一般,皆是江北魔修门派中的巨擘,其弟子甚少入世,极其神秘,小祖宗的性情如何,周延昭并不曾听闻。
可周延昭是魔修,小祖宗也是魔修,所以周延昭推己及人,确信那位但凡对少主还有真情甚至无需真情,只要骨子里带点男人的胜负欲。
不管脾气多好的修士,都不可能与洪晨雨和睦相处。
新的陶笛出现在周延昭手中,郑重其事地交给洪晨雨:
“拿着,我若能拿回拿回母亲的祖业,往后有难处就去苍嘉城找我,此身绵薄之力,助你开始新的人生却也足够。”
虽然,周延昭被洪晨雨无意识地坑过,但他并不想在未来听闻洪晨雨被正宫欺负到走投无路的惨剧,就准备赠送陶笛作为信物,结个善缘。
希望不要派上用场。
“多谢提醒。”洪晨雨没有客套,将水碗与陶笛都收纳回食盒里,“我会永远维持他最喜欢的样子,将他的喜好面面俱到,他永远不会背叛我,永远都会喜欢我。”
祂的馒头被祂精心安置在深爱的漩涡中,背叛之时即会溺亡,他们永远深爱。
周延昭没有接话。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恋爱脑露出的洪晨雨却好像在发光,璨然不似真人。
周延昭突然觉得,洪晨雨并没有乍看上去那么呆,他很聪明,清醒地沉沦着,一直维持这种讨人喜欢的心态,确实不至于蓝颜未老恩先绝。
“我们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要牢靠,只是其中故事,说给外人也没有谁会信,就不说了。”洪晨雨转移话题,“有个小家伙,他已经见过谢公子,又要见你。”
周延昭这才注意到,洪晨雨肩膀上趴着只麻雀,看上去蔫蔫的,直到与周延昭目光对视才稍稍提起精神,摇晃身体用短腿站直。
洪晨雨用手指点了下麻雀的脑袋,麻雀黑豆大小的眼睛变得十分惊惶,浑身的绒羽触电般膨胀起来,连忙将目光转向周延昭的方向,小翅膀作拱手状,脑袋一点一点,看着像是在作揖。
这麻雀也怪拟人的。周延昭想。
却见洪晨雨将麻雀握在掌心,以外人察觉不到的方式,略微用力,“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对不起你的事,要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