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铜锣鼓的声响险些震碎了?他的耳膜。
敲鼓的是?一个披麻衣的老头,目光呆滞,面如枯槁,手里攥一鼓槌,举一办丧仪时用的手鼓,来一个人便敲一下。
活像是?敲丧钟。
裴玄铭瞥了?他一眼,心道这鬼市欢迎客人的方式可?不太吉利啊。
他将四周彻底的环顾了?一番,此处不比外边的正常集市,北狄寻常集市中每隔几个铺子之间会?有一盏灯笼,保证整条街看?起来亮堂而宽敞,而鬼市只靠单个店家点?起来的小火烛为照明,若不靠近了?看?,甚至难以辨认铺子上放的是?什么东西。
裴玄铭在一个摆放着几把草的摊位前站定脚步,数把颜色,长短各不一样的草束被隔开放在一起。
他蹲身下来,看?着摊位后那个戴着草帽抱着长剑的男人,伸手去拣其中一束最长的草束,由两把颜色不一的草捆在一起。
“两个人头。”草帽心平气?和的说。
裴玄铭动?作停滞在半空,耐心的听下去。
“十金。”草帽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