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很舒展的笑了?:“记得就好,十来年前?被你虐待致死,一卷破草席扔到乱葬岗的那个小鬼,现在来找你寻仇啦。”
他?抬头?朝裴玄铭看了?一眼,裴玄铭此时正被几个官兵纠缠的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这边。
谢烨俯身揪起他?的头?发,一路将老家主拽进了?暖房。
老家主凄惨嚎叫,却完全无济于事,他?被谢烨一剑钉在墙上,四柄短刀分别贯穿四肢末端汩汩放血,浑身上下抖如糠筛,血水汹涌痛不欲生。
谢烨闭上眼睛,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复仇的喜悦歇斯底里的刺激着他?的神志。
“十年。”谢烨轻声道:“我居然让你多?活了?十年。”
老家主瑟缩不已,试图从?嘴里吐出点什么?求饶的话,但是他?刚一开口?,就被谢烨一刀横斩,从?左脸颊一路刺穿血肉划到右脸,仿佛一个巨大的血色微笑,横亘在他?苍老的脸上。
老家主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惨烈至极的哭嚎。
“我本来想着把你身下这块肉,要当着你的面慢慢撕碎了?再喂给你才?好,不过好像那些人已经帮我割了?一部分。”谢烨蹲身下来,慢慢用刀尖在他?赤裸的身下划拉。
紧接着他?略有?几分惊喜的抬起头?:“啊,还剩一点。”
老家主惊恐的呜咽起来,他?只觉身下剧痛,谢烨拿刀硬生生将最里边的残血肉块从?他?滚烫的躯体上挖下,用刀尖挑着举到他?眼前?晃了?晃。
“啊,张口?。”谢烨哄劝道。
不待老家主发话,带着腥臭血肉的刀尖已经直挺挺戳进了?他?的嘴里,谢烨下手没轻没重,直接顶着他?的咽喉去了?。
但是又偏偏比一刀封喉的致命处要再往上一点,逼的老家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用喉咙尽力顶着那刀锋和自己身下的肉,啊啊啊的凄惨痛哭。
裴玄铭终于杀完了?院子里的官兵,他?浑身是血,匆匆踏进房门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谢烨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紧接着反手将刀柄朝老家主的喉咙深处一推
血水迸溅三尺,老家主的后脑勺登时被刀锋戳了?个大洞,极度惊恐的眼神空洞下来,显然已经回天乏术了?。
一命呜呼,归西归的很彻底。
裴玄铭张口?结舌:“你……”
谢烨注视着他?愕然的神情,惨淡的笑了?笑:“如何呢裴公子,是不是终于觉得,自己才?第一天认识我?”
……
剩下的路程里,谢烨几乎没有?清醒的时间,他?毫无意识的被裴玄铭带到马车上,一路颠簸赶路。
中途几次停下来被人喂了?几口?饭和水,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裴玄铭可?能自己也知?道那天在客栈过分了?些,不应该让一个病人承受那样?激烈凶狠的对待,那天被裴玄铭在房中折腾了?两个时辰,几乎耗尽了?谢烨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反抗裴玄铭的力气?了?。
裴玄铭自知?理亏,那天过后在路上突兀的对谢烨格外柔和,中途停车换药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把他?惊醒。
此时距离西北已经很近了?,沿途都是边民吵吵嚷嚷的早市,烟火气?息十足。
裴玄铭和裴明?姝在早市上换了?马,一路再向西走,远远的就能看到西北驻军的营地了?。
最先看到他?们的是裴玄铭的副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一直由副将王玉书代为管事。
王玉书其人,起了?个温文尔雅文臣的名字,却是个实打实的武将,生的高大魁梧,从?二十出头?时被调到裴玄铭身旁,在西北一呆就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