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瞬间心领神会,他跟随裴玄铭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一行人快速起身,朝西北方向折返了?一两里地?的距离。

西北驻军新任的主帅正是那?日在朝中,自?告奋勇要为?李彧排忧解难的那?名武将,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虎字,裴玄铭去世消息传到京城的当日,他白天放出豪言壮语,夜里就被封官,第?二日清晨直接上路远赴西北。

一连串消息砸的赵虎又惊喜又茫然,一跃升为?西北驻军主帅的喜悦远远超过了?他潜意识里对于陛下此举的疑虑。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日他便意气风发,直接赴任西北。

“走。”赵虎带领手下休整完毕后?,上马再度朝官道?更远处疾驰而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

谢烨已经很久没有被人从床上放下来走动过了?。

那?日之后?,李景辞隐去了?所有之前的温情和愧疚,到底暴露了?他占有偏执的本色。

谢烨被他用铁索绕过双腕,一路捆缚在了?床头。

他那?日被李景辞险些掐死?,因?为?受惊太重,一连大病数日,床帐内虚弱的咳嗽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铁索碰撞的声音,既令人心生?怜悯,又很难不浮想?联翩。

李景辞凌虐欺负他的次数也逐渐变少了?起来,大概是谋反之日将近,无暇顾及了?罢。

谢烨并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事实?上白天和黑夜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概念,整日昏沉,只?有在李景辞光顾时,他才会露出点?惊慌和战栗的情绪。

夜色深沉的伸手不见五指,殿中未燃灯火,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