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烨沉沉的睡着, 对此一无?所知。
裴玄铭没休息一会儿, 不到卯时他就起?身去校场盯手下训练了, 寻常这活儿都是?王玉书干,如今王玉书忙着给朝中写汇报奏折, 禀明北狄一战的来龙去脉,当?然隐去了裴玄铭单骑去北狄找东西的那一环。
裴玄铭站在校场上,耳朵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场上震耳欲聋的演习搏杀声,心里还在思索江昭那日同?他说的话。
朝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要不要寻个?由头回去看一眼?
但是?他回京了,又不放心把谢烨留在西北,万一他的真实?身份被人识破,就更不好办了。
谢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他从前?做明渊阁阁主的时候,每日就是?这副懒懒散散的德行,阁中有事务要处理?找他,他就起?来杀几个?人,末了继续回竹舍里躺着,也不练武,也不动弹。
也亏了他年少时刻苦,再加上也着实?有武学天赋,这么多年武功也没退步多少,直到李景辞彻底废去他的武功为止。
谢烨扶着床榻,慢慢挪下来,他的膝盖几乎疼的站都站不稳,最顶端磨出了一层血皮。
昨晚裴玄铭托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膝盖被迫受力,谢烨整个?人被按在墙上撞了几十下,到最后昏昏沉沉的被裴玄铭松开禁锢,瘫软着仰身倒在他怀里时,从膝盖到腰身以及其他隐秘的地方?,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过不了多久估计全身的淤青就该泛上来了。
他倒是?不怪裴玄铭过于粗暴。
只觉得有点遗憾,若是?他武功还在,他也要把裴玄铭打折了关屋里,想让他摆成什么模样,他就得摆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