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次,有的人家里五年也要去个三次,经手的产妇孩子越多,认识她的人也多。
以往不觉得有什?么?,至多走在?大街上,打招呼的人比较多。可是真遇上她出事?,便出人意料的引来了更多百姓,尤其这一路还是从芭蕉巷出来的,都想跟着看个究竟。
袁捕头原以为?不过是一趟肥差,出门之?时便接了那壮汉塞过来的银子,只要拿了人回?去便算交差,谁知方家人骨头太?硬,走了一路人却越来越多,听着后面七嘴八舌的议论,他真是后悔接了这趟差。
偏那两名壮汉不会瞧人脸色,或者已经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还催促他:“这么?多人,赶紧把他们轰走啊!”
袁捕头不高兴了:“要轰你们轰,我?可不敢!”
他也就是逮着一家两家的薅,犯众怒的事?情?可不干。
打头的壮汉便回?头骂起来,试图轰散众人,也不知道跟着的哪个年轻调皮的学子出来之?前还从桌上拿了个茶叶蛋,皮剥到一半便来凑热闹,见他气焰实在?嚣张,随手把茶叶蛋扔了出去,正?砸中那壮汉,鸡蛋碎成?几瓣,蛋黄全糊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即便朝着人群吼起来:“谁啊?谁扔的鸡蛋?”
有人引头,自然便有人跟随起哄,还有人群之?中借机乱扔东西的,有扔一把咸酥豆的,也有位仁兄扔个酒碗砸过来,砸中那壮汉的肩膀,落到了地上。想是他从酒肆里跑出来看热闹,还端了半碗酒。
袁捕头原本便不情?不愿,见激起众怒,忙往旁边避让开来,省得砸到了自己?。
知府衙门里,韩永寿从入夜的酒局上被人紧急拖来审案,原本以为?会很顺利,谁知见到乌压压一片人头,一身?酒气被惊的散了个干净。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已经知道,只不过走个过场。
可惜事?与愿违,他这头还没审案,那头方厚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当地报案,“求青天大老爷为?方家主持公道”,大帽子先扣上来,外面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袁捕头紧急凑过去通气儿,听说来者不但有南北商贾,最?多的竟还有各地赶来秋闱的学子。
方家老汉此时被抬上堂来,安安静静躺在?大堂上,方厚轻扶起老父亲,仿佛怕弄疼了他老人家,向韩永寿展示老人脑袋上凹进去的地方。
当着围观众人,韩永寿犯了难。
本地百姓在?他的管辖内,南北的商贾逐利四方,唯有赶考的学子们最?为?棘手这帮人还未入官场,却空怀一腔热血,最?爱多管闲事?。
管闲事?也还罢了,谁知道他们出自谁人门下?,哪个书院。
朝中科考入仕的官员,与各地方书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同乡同窗同门,或者师徒等等,总归不能轻忽。
他咳嗽两声,拍响惊堂木,等下?面双方讲完因由,方厚咬死了他们打上门来害死了自己?父亲,而那俩壮汉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反而咬死了方老汉是自己?跌倒摔死的,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是上门为?自家主母求个公道,谁知方家小子却打伤了同伴。
两方争执不下?,韩永寿很头疼。
本来逮着方家小子,投进牢里一顿严刑逼供,多大的罪名他都得认下?,能熬得住牢房里的各式刑具,也得算方家小子骨头硬。
到时候事?情?就简单多了。
韩永寿再拍惊堂木,大堂内外顿时全都一静,他厉声问道:“方虎既然已经逃逸,当时事?情?发生之?时,可有证人?”
芭蕉巷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那俩壮汉见对方说不出话来,顿时抖擞起来:“连证人都没有,便想着污蔑我?们兄弟?分明?是你家妇人害死了我?们家主母,这老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