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三人之中,其实衣着最为干净的反而是林白棠,她?别的地方都不曾受伤,只胳膊被瘦猴男人倒下去之时压折了,其余两?人都很狼狈,不是血便是打翻的吃食留在衣服上的印记,还鼻青脸肿,到底一场血战,可?列为三人历年来?最惨烈的一战。险胜。

“我还好,别担心。”她?伸腿踹了一脚被捆住的瘦猴男:“咱们先审一审吧?”打起精神坐直了,此?刻后知后觉的喜悦漫上心尖:“咱们真制服了俩坏人?”

俩小伙伴齐齐点头:“嗯。”他们也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迟来?的喜悦暂时压倒了疼痛,方虎道:“咱们也当官老?爷审一回犯人!”

陆谦纠正:“现在最多只能算嫌疑人,还没定罪呢,不算犯人。”

方虎:“审过就算了!“

陆谦挪过去拽过书袋,掏出笔墨,原本想着自?己来?审别人写供词,但四顾舱内,另外?两?人都属于半文盲,让他们写供词纯属为难,只得认命的瘸着一条腿去扶翻倒的小桌:“总要问出他们的意图,还有背后的人。”

近来?他追着祖父学记帐,才?发现祖父居然?懂得不少,连写诉状供词都会?,不过是闲聊之时问过几句,后来?觉得有趣,他还特意跑去请教金鱼巷的曾先生。

曾t?先生除了帮人算卦起名,还帮人代写书信,代写诉状讼词,于供词更是小菜一碟。

听说他年轻时候还做过幕僚,只是后来?思念家乡的山水,便带着多年积蓄回到苏州城定居。

陆谦摆好纸笔,便开始磨墨,这一刻他无比感谢自?己平日的好学多问,居然?派上了用场。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白棠出事了。

中年男人姓吴名有金, 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中醒来,还未张口呻、吟,便被一阵恶臭袭击,差点?熏个跟头假如他站着的话。

他此刻四蹄攒在一处, 中间插根杠子?, 便能被人抬出去当猪宰,最要命的胸口一大片火辣辣的疼, 也不知被烫成了什?么样。

陆谦见他醒了, 想要在舱内挣扎, 举起砚台威胁:要是乱叫唤的话给你脑袋来一下。

吴有金瑟缩了一下, 不敢再挣扎了。

他才领教?过, 这三小崽子?心?狠手黑, 上来就敢动真格的,招招奔着致命处去的。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懂了没?”陆谦摆正纸笔砚台, 顶着一张被打到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脸, 试图扳回一点?威严。

吴有金连连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是一桩没做成的买卖,他可没必要搭上性?命。

陆谦嫌弃的抽抽鼻子?, 用好的那?条腿踹了一下方虎:“去, 把你的臭袜子?扯出来,让他老实交待。”

方虎笑?嘻嘻挪过去,扯出自己沾满了口水的臭袜子?,不提防吴有金一口隔夜饭吐出来,差点?喷在他身上。

他反手便扇了这胖男人一巴掌, 恶狠狠用尚能使力的左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还想打?”

吴有金疼得直哆嗦,连连求饶:“好汉好汉!小英雄饶命!我不是想打,是这味道熏的我想吐……”肚里把方虎祖宗十?八代都毫不客气问候了一遍。

这三缺了大德的崽子?,用什?么不好,抹布衣衫都行,偏偏用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臭袜子?塞嘴。

他都怀疑自己是被这小子?的臭袜子?熏醒的,一股浓烈的恶臭袭击了他的口鼻,原本还想要忍着,谁知听说竟是臭袜子?,肚里顿时翻江倒海的造反,他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方虎靠回去,被林白棠有气无力的嫌弃:“离我远点?,你好臭!”

“是袜子?臭,不是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