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婉儿的话计我也是见过的,比我们家珍儿那是强了百倍不止。再说珍儿嫁的什么人家,她婆婆是个梳头娘子,我瞧着她绣工也寻常,婉儿绣出来的足以镇住他们家亲戚。”她亲亲热热拉住杨桂兰的手:“我付银子,请婉儿给珍儿绣盖头,只是花样子你拿主意,可行?”

送上门的生意,相比手绢荷包家里父母衣衫鞋袜,盖头也算是陆婉接的头一桩大单,她眼里已有跃跃欲试之意,杨桂兰便道:“你不嫌弃我便应下了!”示意女儿拿自家的花样子过来。

杨桂兰做绣娘时间久,便自己绘了各种花样子细心收着,有时候闲了也画几笔,不拘是花叶鸟雀,或者富贵纹样,鸳鸯连理等等,分门别类放着。

几人坐下来研究盖头上的花样,等定下来之后,见家中陆谦还未回来,杨桂兰便忍不住念叨:“这小子再不回来,是想在林家住下?”

曹氏也发愁:“我家这个,天天嚷嚷着读书没趣味,一时想去学打拳,一时又想跟白棠去河上卖东西。我瞧着他竟不是想卖东西,是想天天跟白棠在一处玩。都这会儿了,还有课业未完,咱们一起过去瞧瞧,林阿婆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俩小子竟不肯回家来。”

两人携手过去,但见林家早已掌灯,热热闹闹摆了一桌子,正坐着吃晚饭,几小儿面前还摆着酒碗,盛着桂花米酒。

方虎吃到酣处,美美饮一口,重提自己的烦恼:“读书有什么乐子?还是打拳来得痛快!要是我爹娘能答应,赶明儿我便去拳馆寻个师傅去练武,到时候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