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泰在衙门外巴巴等着儿子去?递状纸,结果左等不见人出来,右等不见人出来,最后实在等不住了,便向值守的守卫打听:“我儿姓陆,进去?递状纸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怎的还不见人?劳烦军爷帮忙问问。”
守卫进去?帮忙询问,得知陆谦被抓来当差,便一脸古怪的出来,向陆文泰传达消息:“里面传话让您老先回去?。”
陆文泰听着外面?都传遍了,官府贴出的告示要为多年来被水匪残害的百姓申冤,也还观望了几日,听得儿子对徐大人赞不绝口,这才鼓起勇气前来。
谁知状没?告成,儿子反被官府扣留,揪着守卫不放,顿时闹将起来:“我?儿已是探花,可是有功名之人,不过是进去?递状纸,又不是与水匪勾连,为何要将人扣留?”
守卫见陆文泰不依不饶,仿佛要跟他拼命一般,这才仔细解释:“老爷子有所不知,徐大人身边人手不够,见到陆探花便留下?来帮忙处理公务,怎会是无故扣留?”
陆文泰一张老脸臊得通红,讷讷道:“我?儿腿还受着伤呢。”
守卫再三保证:“老爷子放心,我?家大人只请陆探花处理案头公务,还请了大夫传为陆探花治腿,不必担心他的伤。”
陆文泰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徐佶雷厉风行,快速接状子并派人调查,牢房内火把日夜不灭,陆续落网的水匪私盐贩子被审了一轮又一轮,不断筛选出有用?的消息记录在案。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高氏的奶娘前来官府递状子,与状子一同呈上的还有几本誊抄的帐本。
小高氏的奶娘跪在堂下?,向徐佶连磕三个响头:“我?家姑娘当初走投无路,不得不跟了姐夫求存,谁知后来她发现孙大人跟水匪有私下?来往,便暗暗收集证据,这才悄悄誊抄了孙震的账本!”
小高氏原本拼的就是鱼死网破,自己过不好也要拿命给?嫡母嫡姐添堵而?已。她从住进孙震的外宅,从来也不曾想过要对姐夫死心塌地,只是在孙震面?前伏低做小,取得他的信任而?已。
黄鹂巷原本便是孙震的外宅子,用?来接待匪帮来人,替自己处理一些不方便出面?之事?。
小高氏当初爬上孙震的床,为了膈应大高氏,便提出要住在外面?,既不受正?室管束欺凌,还能给?她添堵。
对于孙震来说,小高氏不过是他豢养的一个玩意儿,虽是正?妻的娘家庶妹,还对他投怀送抱,那也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除了依附男人,再无活路。
他内心其实有几分得意,连带着对小高氏也很是轻视。
大高氏出自名门,孙震t?靠着岳家青云直上,在原配面?前总是气短几分,转头在外宅子里拿小高氏取乐,心中隐隐有说不出的自得。
奶娘还道:“我?家姑娘自小可怜,预感到自己迟早要死在这对豺狼虎豹的夫妻手中,便早早留了后手,便早早遣了奴婢以回乡养病的名义带走了账本。还请徐大人明察,我?家姑娘之死另有蹊跷!”
徐佶接过账本打开,仔细扫了两眼,顿时心花怒放竟是孙震的私账。
“本官定查出你家姑娘死亡的真相!”徐佶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前往黄鹂巷抓捕守宅子的丫环婆子及看?护院,另外一路前去?早被包围数日的河道总督府后宅子,提审大高氏及其身边的婆子丫环。
韩永寿近来心虚不已,一直派人仔细打听徐佶办案之事?,没?几日便满嘴燎泡,召了胡师爷商议:“再让姓徐的查下?去?,咱们?大家都没?得安稳。孙大人已经进去?了,下?一个……不会轮到我?吧?”
胡师爷安慰他:“东翁不必担心,徐佶也只忙着查河道总督府与水匪之事?,与咱们?无干!”
他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