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儿啊,你一定要抓到凶手?,不为着咱们?家?,单为着死?去的伙计船工,也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陆文泰当时寄希望于官府,还忙着处理伙计船工身故的善后事?宜,对老父亲的执著很是敷衍:“阿爹,江南这么大地?方,既然遇上了?水匪,除了?官府清剿,我又去哪里寻?要不还是等等吧,等官府剿匪,定能替大家?报仇!”
如是者三,陆文泰渐渐沉默,从被救回来之后的满腔仇恨,到后来的寡言少语,惜字如金。
孩子们?逐渐出生之后,陆谦往祖父身边蹭,新生命的到来才?渐渐让他对活着存在一点微渺的希望,愿意跟孙子多说几句。
父亲过?世?之后,偶尔陆文泰会在深夜里惊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自责自己当年的懦弱,没有听?父亲的话去查追查凶手?的下落,让他不但忍受身体瘫痪的痛苦,还要忍受精神?上的无能为力。
一个屋檐下住着,父子俩后来几乎形同陌路,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实则两颗心已经在万里之遥。
“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隐约记着他刚回来的时候,好几次跟我描述过凶手的长相。”陆文泰起身,从床下拉出一个锁着的樟木箱子,掏出腰间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纸,递给儿子:“我当时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不是没想过?去追查凶手?的下落,还按照你阿翁描述的画了?不少凶手的画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