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他手里戒尺惩罚的,唯有如今的探花郎当年开?蒙,算是他捧在手心的爱徒,从未挨过打。
爱徒高中,陈夫子见人?便炫耀:“陆探花可是老夫开?蒙,如今竟也成材。”单凭此例,便有不少父母愿意?将孩童送去陈家学堂开?蒙。
林幼棠却认为陈夫子讲课无趣,令人?犯困,心里还有些瞧不上他炫耀的作派,私底下跟陆诚说:“陈夫子说谦哥哥由他开?蒙,说的好似他教出?了探花郎一般!谁人?不知谦哥哥十来?岁上便去东台书?院读书?,恩师可是罗大儒,又不是他的功劳!”
小小童儿?,脑后长了反骨,竟然敢瞧不上先生。
不过林幼棠胆子再大,心里再腹诽陈夫子,见到自家阿姐也跟老鼠见到猫一般,老老实?实?认错:“阿姐我?错了!你别告诉陈夫子,我?就是功课太多,一时半会写不完,这才随便画两笔。”还从书?本?下面抽出?一张纸,讨好的递给她:“阿姐你瞧,我?画你画的最美,可没给你脸上点痦子!”
林白棠接过来?低头一瞧,不由暗赞:这小子竟然有几?分画画的天赋,画中的她只有个背影,站在家中藤架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人?,但瞧着?身条儿?穿着?打扮,便是自己,比起头大身小被他故意?丑话的陈夫子,这张画也算对自己有恭敬之意?了。
不过不能?助长这小子的骄矜之心,便递还给他:“你这画连我?的脸都?没有,还说画得最美。要是画了脸,是不是也想给我?点个痦子?”
林幼棠一脸伤心的模样:“阿姐,你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