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泼妇打的这个主意啊?”金巧娘头?一次听说:“我明白了,这泼妇定然是瞧着我盆儿生得可?人疼,自?家?女儿远远不及,谦哥儿回来之后把她家?女儿送了回去,这才记恨上了你?”

林白棠也?顾不得自?己对乳名的排斥,解释道:“今儿凑巧,我们一起从外面回来,站在?家?门口聊正事,头?上落了不少花瓣,互相?替对方捡花来着。正碰上那泼妇带着女儿们来陆家?闹事,远远瞧见,可?不得吵起来。她骂我,我骂回去,就吵得厉害起来,要?不是阿娘救我,说不定你闺女一张脸都要?让这妇人给抓烂了!”

“原来是这样啊。”金巧娘便有些埋怨:“谦哥儿自?家?的事情,却把火引到了你身上,这可?真有些冤枉。往后你见到这泼妇,远远避开些。陆家?人倒算厚道,可?是亲戚实在?不成样子。”

林白棠自?然要?替陆谦说好话:“阿娘,有件事情还没告诉你呢。罗家?要?开私塾,请了谦哥哥去教,除了罗家?哥儿,还有漕帮几家?小头?目的孩子。谦哥哥想着,咱们家?幼棠在?外面也?要?交束脩,不如也?送去罗家?私塾借读,还可?以免了一笔开支,你意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

金巧娘立时便换了笑脸:“这孩子,有好事还想着咱们家?,也?算得你们自?小的情份!等回头?他再来店里,我可?得好生谢他一谢!”

原本?母女之间还和乐融融,谁知晚间林宝棠回来,便掀起一场风波。

林记关门之后,金巧娘回家?沐浴完了,坐在?廊下乘凉,林宝棠便跪在?她面前:“阿娘,衙门里的差使我考上了,您别生气!”

金巧娘擦头?发的手停住了,静默一息,才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林白棠刚刚盯完弟弟的功课,对这小子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正拉着弟弟准备好好让他长长记性,听到长兄跑来向母亲坦白,心虚的拖着弟弟便往房间里跑。

林宝棠再重复一遍,跪得直挺挺不动,大?有一副你打死我,也?阻止不了气势实则他手心冒汗,硬着头?皮跪着认错。

认错只是态度,却没打算改变既成事实。

金巧娘到底在?市井多少年,深知林宝棠能考中,必然使了银子。但多少年林宝棠都不是个胡乱开销的孩子,赚的全都上交母亲保管,他自?己只领一点点零花,哪得一笔钱去衙门打点。

她眼神?掠过,见女儿一副心虚的模样,便知道其中定然有这丫头?的一份功劳,厉声?喝道:“白棠过来!”

林白棠一只脚都踩进了门槛,听到这话便如同被雷劈中,猛的扭头?去看兄长,用眼神?询问:你告诉阿娘了?”

林宝棠摇头?表示,自?己嘴巴很?严,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兄妹俩的举动尽数落在?金巧娘眼中,她再喝一声?:“白棠,过来!”

林白棠知道逃不掉了,松开了幼弟的手,硬着头?皮磨磨蹭蹭过去,跪在?兄长身边,还想装傻:“阿娘,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巧娘逼问她:“你给你阿兄筹银子了吧?”

林白棠便紧闭嘴巴,一声?不吭。

金巧娘气得七窍生烟:“你糊涂啊!怎能由着你阿兄去外面……”她只要?想起前一位丈夫的结局,心中便生出恐惧:“宝棠,听阿娘的话,明儿去辞了这差使,银子就当打了水漂,阿娘不怪你!”

林宝棠平日话不多,瞧着是个好说话的性子,哪知犯起执拗来也?让人头?疼,他朝着金巧娘磕了几个头?,态度却极为坚决:“阿娘,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再去家?具店干活,只想去当捕快,您拦不住!”

金巧娘见说不动他,头?一次对着孩子动手,一巴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