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你舅母的声音?”

母女俩急急往外走,出来打?眼一瞧,顿时?惊呆了。

但见?姜氏还带着女儿,正站在林家门口撒泼,而陆谦身后护着白棠,已吵得不可开交。

陆谦一大早送走了表妹,去了罗太太昨儿提及的园子里,跟罗三娘子商量家塾改造事宜。

罗太太敲定了大事,便将此事全权交于罗芸。

罗三姑娘深得其父用人之精髓,抓大放小,于是拖了林白棠一起去。

林白棠早晨出门,跟陆谦在河岸边分开,谁知还没一个?时?辰便又汇聚在一处,三人一起在园子里勘察过?,还带着砖瓦匠,划出了建家塾的地方,除了要开个?侧门,方便读书的孩子们?出入,园子跟家塾之间也要预留一个?小门,防着罗帮主?心血来潮,去视察儿子的学业。

新建家塾,必还要添许多桌椅,给先生预留休息的房间,床榻小几之类也要添。

林白棠跟着罗芸,随身还带着纸笔,边走边记。

罗芸则询问先生的要求,三人配合默契,敲定各项事宜,便各自归家,自然是陆林同?行。

陆谦跟林白棠一路说说笑笑回到芭蕉巷,两?人站在林家门口的楝树下,还在细聊罗家家塾之事。

紫色的花瓣不时?飘落下来,落在二?人发间衣上?,陆谦说着话停下,替她摘下发间花瓣,林白棠便笑着让他弯腰,踮起脚尖替他清理头顶发间的落花,忽听得身后妇人尖利的声音传来:“姓林的小贱人,你在做什么?”

林白棠愕然回头,但见?胖大的陆家舅母气势汹汹远远走来,身后还跟着杨家姐妹俩。

陆谦眉头拧起:“这是?”

姜氏来奔丧时?,他已进京赶考,还不曾见?过?这位舅母。

林白棠:“那是你舅母。”

陆谦远远见?到杨家姐妹俩,便明白这位便是姜氏了。

姜氏到得近前,一把去扯陆谦的胳膊:“谦哥儿,你怎的跟这狐媚子在一处?”

她们?母女一路从?萧王庙附近赶过?来,才到了芭蕉巷口,远远便瞧见?楝树下站着说话的少年男女。

少年温雅俊美,少女明媚灵动,若是不相识之人,倒可赞一句金童玉女。

可杨蝶的一句话打?破了姜氏的平和:“阿娘,你瞧表哥跟姓林的在一处呢。”有说有笑,瞧来刺目。

姜氏哪里还有心情欣赏,当即便跟点燃的爆竹般冲了过?来。

“狐媚子?”陆谦眼里冷色浸透,握住了姜氏的手腕将她扯开:“舅母慎言,怎可随意侮辱他人?”感受到她来者不善,下意识将林白棠护在身后。

他不护姜氏都气不平,何况还将人护在身后,姜氏顿时?炸了,跳起来便要抓林白棠的脸:“这个?小娼妇,仗着一张脸蛋漂亮,谁知道背后都做什么勾当,学了什么狐媚招数!谦哥儿,你可是读书人,千万别被她勾引了!舅母今儿便抓烂她的脸,让她往后再也没办法见?人……”

她满嘴污言秽语,直奔着林白棠而去,却在中途被陆谦拦住。

陆谦紧抓住她伸过?来的双手,语声里含着恼意:“舅母,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

他虽是读书人,但东台书院也学君子六艺,又是个?年轻男子,正是力盛之时?,别瞧着是位文弱书生,双手却跟铁钳似的,牢牢钳住了姜氏,让她使尽力气也够不着身后护着的人。

林白棠从?小就不是个?温软可欺的性子,听她骂得难听,自要还回去:“你是哪里来的泼妇?!我敬你是陆家的亲戚,没想到还敬出错了。我瞧着你一把年纪,原来是恨自己嘴脸丑陋,见?不得别人花容月貌,心生嫉妒便要找个?借口毁了吧?你出门之前都不照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