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t?便将宋氏的脸皮扯了下来?。

宋氏年轻的时候容貌俊俏,跟严家二爷也有些首尾,只是没能被扶为姨娘,最后还被主子赏给了荣来?福为妻, 便早忘了这一段风月故事?。

没想到田兰香在严府数年,竟将她的老底全都挖了出来?。

一时之间?,婆媳撕破了脸大闹起来?,互相恨不得抓花对方的脸,将对方从家里赶出去。

荣常林自出事?之后,差事?被顶便一直闲在家中,一时疑心自己不能人事?之事?被外面人知晓,一时又自卑于不能人事?,在田兰香孕期也曾尝试过数次,可身子不争气。

田兰香生了一子,算得大喜事?一桩,洗三宴上总算振奋精神?,对来?敬酒的亲朋故友来?者不拒,喝到最后已经醉死了过去,怕熏着?妻儿,便被荣常明背回?自己房里去醒酒。

哪知道半梦半醒,听到外面吵了起来?,有人使劲拍着?他的脸:“阿兄,快醒醒!阿兄,阿娘跟嫂子打起来?了……”他努力睁开眼?睛,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被荣常明一杯冷茶泼在脸上,总算彻底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阿兄快去看看啊,打起来?了!”

荣来?福跟荣常林都喝得大醉,被荣常明先后拖过去,试图阻止各自媳妇撒泼。

父子俩摇摇晃晃去劝架,但婆媳俩积攒了大半年的怒气一时半刻消散不尽,反而听到婆媳俩互相揭短,半醉的父子俩各自喜提一顶绿帽子,只觉得晴天霹雳,都要怀疑自己酒醉做噩梦。

宋氏原以为年轻时候的些许失误算不得什么,身在严家后宅,爱慕年轻的少?主子,时过境迁旧事?早已被掩埋,谁知碰上好挖坟的田兰香,从进严家后宅的第一天便处心积虑要找她的把柄,甚至已经做好了没把柄创造一个,谁知还真让她在进严府的第三年找到了。

“夫君……都是这丫头故意陷害我,想让你我夫妻离心!你千万别相信!”

“婆婆,你当初分明想进严家二爷的院子,想当二爷的通房丫头,等生个儿子便能做姨娘,可惜赶上二太太进门?,不得已落了胎,匆匆忙忙便嫁进了荣家,有什么脸面嫌弃我啊。”

田兰香甚至连证人都找到了:“二太太房里侍候的丫环春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如今当了管事?媳妇,可还在二太太房里侍候呢。说我陷害你,要不……请了她来?作证?”

宋氏:“……”

没想到这丫头连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当初还是春晴替她买的落胎药,三幅下去那孩子便化为了血水。

荣来?福一把推开了宋氏,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不怪这么多?年,我每每见到二爷,他对我的态度都很奇怪。”他跟着?严家大爷做事?,但严家大爷跟二爷亲兄弟每每为了家财生出龃龉,二爷见到他都阴阳怪气。

他一直以为那是严家二爷笑他是大爷身边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没想到却?原来?是与自己妻子有染。

宋氏见丈夫的态度,儿子还一脸醉懵了的模样,边哭边骂:“姓田的狐媚子,你难道不是水性杨花?做老太爷的妾室,却?跟二房的三少?爷勾搭上!儿啊,你去瞧瞧这贱人生的野种,脚上的六指,还有鼻子眼?睛耳朵,活脱脱一个三少?爷!”

荣常林大脑被酒水泡得发?软,高一脚低一脚过去,解开儿子的包袱,果然见到了孩子的六指,再想到自生下儿子,他还未曾仔细端详过儿子,每次要拉开儿子包被瞧瞧他的小尘柄,或者要抱着?儿子亲香亲香,都被田兰香打发去弟弟房里睡:“夫君晚上睡觉打呼,可别吓到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