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手扉间不怼他的情况下，他莫名就开始尴尬了。

他不知道，这种对话最常出现在辛苦赚钱的爸爸和在家带孩子的妈妈之间，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和八岁的小孩一应一答只会让人觉得别扭和搞笑。

千手扉间察觉不到宇智波斑的尴尬。

每次宇智波斑来找他就是三板斧：

宇智波斑给资料，他付钱。

宇智波斑看孩子，他要钱。

宇智波斑威胁他，他呛声。

然后宇智波斑就会心满意足地离开，直到下一次再跑过来找他重复以上行为。

因此，千手扉间这会完全当宇智波斑不存在，自己该干嘛干嘛。

宇智波斑没有千手扉间救场，他只能自己找话题。

他的视线从实验室那些看不懂但很贵的仪器移到白毛面前永远看不完的资料，再到睡在实验台边上的他刚取了名的小孩子。

宇智波斑开始没话找话：“白毛，这小孩长大之后会成为忍者吗？”

千手扉间丢出三个字：“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明明就是个”

宇智波斑卡住了。

他目前对这段友谊还十分满意，还不想说出那两个可能会终结这段友谊的词语。

“……这孩子只能当忍者。”宇智波斑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他的宿命就是成为一个忍者！然后接任务、上战场，运气好还能从战场上退下来，运气不好就只能死在战场上。”

就像他一样，像族里那些死去的、残疾的、苟活着的族人一样。

曾经的千手扉间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现在的他不这么觉得。

他转过头：“宇智波小朋友，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没有人规定小辉夜必须当一个忍者才能活下来。”

“平民只会被欺负，然后在某一天被路过的忍者杀死。”

宇智波斑反驳道。

如果白毛不打算训练这孩子的话……

宇智波斑就决定自己撸袖子上！

千手扉间双手一摊：“小朋友，你看我被欺负了吗？”

“那是我脾气好！”宇智波斑不服气，“如果换个冷酷无情的忍者碰到你，你早在山洞那里就被杀死了！”

千手扉间的咸鱼心态有些绷不住了。

他只是懒得和小屁孩一般见识，但这小屁孩真把他当成菜鸡嘲讽，还记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他手腕一转，指间的笔就往宇智波斑的咽喉飞刺而去。

宇智波斑的瞳孔在放大。

他看到了眼前放大的暗器，听到了暗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感受到了暗器迎面而来的气流。

但他反应不过来。

千手扉间掷笔的力道太足！

笔飞射而来的速度太快！

便在笔尖点中宇智波斑咽喉的前一瞬，千手扉间出现在了宇智波斑身后，伸手接住了那只笔。

他半蹲在实验台上，一只手按住宇智波斑的肩膀，低头凑到宇智波斑耳畔：“宇智波小朋友，我不会被欺负是因为我足够强，而不是我运气好没有碰到冷酷无情的忍者。”

宇智波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白毛突然间爆发的冲击力无亚于无害的小猫咪喵嗷一声变成尾兽对着人耀武扬威的刺激。

千手扉间刻意拿着笔尖在宇智波斑咽喉处戳了戳：“不要纠结于身份这种无用的标签，平民也好，忍者也罢，只要足够强就可以了。”

宇智波斑只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死亡……

他头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他居然自认为自己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