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幼稚?”
季辞笑嘻嘻地把影集放在一边,双臂缠住赵淮归的小腿,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男人身上悠远的木香罩住了她,像一场绵延不绝的细雨。
“那哥哥大半夜偷偷溜来我家,难道不幼稚吗?”她眨着大眼睛,假装很乖巧。
结婚前一日,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可半个小时之前,洗完澡的季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见窗帘后的玻璃时不时耸动两下。
仿佛有人躲在阳台上。
季辞满脑子疑惑,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可她家的小区是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档富人区,治安极好,九点过后,每两个小时就有保安巡逻。
她小心翼翼地把窗帘拉了一小截,万万没想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在窗台上,还舒服地坐在摇椅里,环抱着双臂,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季辞吓了个半死。
“是不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不符合您高冷的气质?”季辞想到刚刚被他吓得半死就来气,一气之下,露出凶巴巴的小虎牙,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膝盖。
有些硌牙。
赵淮归抿唇,不说话。
若是被她爸妈知道,他连一晚都忍不了,迫不及待来找新娘,那的确不符合他高冷的气质。
所以他选择了翻窗。
反正季辞住在二楼,也不算很高。
“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结婚前一晚不见面吗?”
在季辞灼灼的目光下,赵淮归忽然有些心虚,他不自然地侧过头,避开她研判的目光。
“嗯,家里停电了,懒得去酒店。”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季辞:“停电?不会吧,你们家不是有备用的发电机?”
赵淮归被她三言两语弄的更加不自然了。
若是被她知道他是因为太想她,连结婚前一晚都忍不住,会不会嘲笑他一辈子?
“说话啊。赵公子!”季辞戳了戳他的大腿。
赵淮归懒得和她掰扯,强劲的手臂一用力,女孩轻而易举的被捞了起来。
“宝宝,你的话好多啊,我帮你安静一点吧。”说完,他顺势欺身而上,牢牢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一句话。
.......
一个小时之后,季辞无力的瘫在男人的怀里。
草莓和樱桃洒落在地毯上,洇开了一团团殷红的汁水,白色的地毯弄得脏兮兮的。
季辞小声抽泣着,心想这下死定了,明天穿高跟鞋肯定穿不住了。
“呜呜呜.....”
“早知道就不骗你把那块地给我搞回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掐着男人还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赵淮归指尖夹着烟,还没来得及点燃,他侧头问:“什么地?”
季辞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脑子已经迷糊了,自然是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还不是清水湖的地....”女孩瓮声瓮气的软音还夹杂着一些嘶哑,是刚刚叫得太用力,损了嗓子。
“突然提这个做什么?”赵淮归笑着说了句,手指滚动小砂轮,打燃了火机。
他轻易不抽烟。
但这是一根事后烟。
不一样。
季辞吸了吸鼻子,撒着娇:“你知道吗,那块地其实很玄乎的!风水大师说这块地必须留在我自己手里,陪着我一起出嫁,不然我找的老公就会不行.....”
“你说那大师是不是害死人?没想到我爷爷还真就信了!”
“??”
老公不、不行?
赵淮归有点儿懵,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