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季辞一口牛奶全部喷在了手机上。

何止赵淮归社死了,她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季辞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在公共场合喝酒。她那点酒量,超过半杯肯定要出事。

这两天里,季辞觉得自己和一块移动人形冰块住在一起。

她撒娇卖萌,赵淮归冷冷看她。

她□□心早餐,赵淮归吃完了说去上班,充分提现了什么叫老子最牛,就吃你的霸王餐。

她惨兮兮流眼泪,赵淮归给她拿来一整提餐巾纸。

她送贴心小礼物,赵淮归收了,也用上了,仍旧我行我素,就是不搭理她。

她爬进男人的被窝,赵淮归面无表情,一脚把她蹬开。

靠。

这狗男人,还给他脸面了啊?

越哄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看来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爱情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所以今天早晨,季辞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爆发出怒吼,怒气冲冲的把杯子搁在玻璃桌上,迸发出惊天巨响。

空气震碎了。

“赵淮归!你什么意思啊?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怎么能这么作?比她还作!她又不是烤火炉,要温暖他冰冷的脸!

赵淮归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我本来就没你会说。”

怪腔怪调。

讽刺她太能说了呗?季辞的嚣张气焰被削去一半。

“小气鬼。”她嘟囔,“小心眼。”

声音很小,可赵淮归还是听的很清楚。

呵呵。

他就是小心眼!

说是认错,可一句“我错了”都不说,就想靠着哄骗把他打发了。

太不真诚。

连早饭也没吃完,赵淮归出门去了公司,出门之前,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女孩。

眼底划过一丝幽怨。

算了。

这辈子就没指望她能对他上心点!

人走汤凉。

季辞抑郁了。

瘫软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地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漂亮水母们。这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化了,没有以前好拿捏了。

可是一想到男人冷着脸,眸光幽深淡漠,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是那么英俊迷人,季辞就觉得,她还能再苟苟。

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极有胜负欲的女孩,小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嘲笑她数学成绩烂,季辞哭得可伤心了,可还是一边哭鼻子一边默默做数学题。

直到期末考试,她考了全班第一,拿着老师奖励的大红花跑去那小屁孩面前炫耀了一小时,活活把人给气哭了,她才出了这口恶气。

如今,不过是一个生气的帅男人,又有什么搞不定的?

季辞怒火中烧,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粉色大袋子。

不行不行,这个要命。

她立刻否决。像她这么纯洁的小姑娘怎么能想出如此带颜色的办法?

季辞,你脏了!

她在心底好一通鄙夷。

可是又想了一大圈,上网也查了,可惜无果。她忍了忍,还是决定把这个想法跟姜茵茵分享。

结果,对方发来一句话: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

季辞呼吸一凛。

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浑身清爽无比。

她立刻驱车回家,直奔自己的衣帽间,把那个买回来就塞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粉色大袋子翻了出来。

解开丝绸系带,里面乖顺地躺着四套情/趣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