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辆车顶。俞文彬则坐另一辆,守住大部分行李。

以为这就可以出发了,并不。镖局的人说,还有位重要的客人没到?

一直等到巳时,才看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进镖局。赶车的是个少年,戴着斗笠,腰悬宝剑。与邬坚交谈几句,邬坚便挥手整队,招呼出发。

那少年身板声音,十分熟悉。俞满盯着对方,努力辨认半天。忽然惊讶起来,悄悄对身边闺女耳语。

“然然,你看那小哥儿,不是瑞草堂的药童吗?”

俞菀然早就认出对方。与己无关,她没当回事。听爹说起,才微微点个头。

“想必那车上坐的,就是瑞草堂东家?说不定这批货,也是属于他们家的。”

俞满闲得无聊,随意八卦两句。不过商人托镖随行,再正常不过。药童注意到他们没来搭话,想也是不欲有所攀扯。

父女两人收了好奇心,裹紧夹被蜷缩车顶,自管打盹。一晚上没睡好觉,得趁现在补眠。

马车内的二公子,悄悄将车窗帘子撩起一角,望望摇摇晃晃坐在车顶的俞家人,眼中闪过好奇疑问的光。

九辆镖车,加同行镖师、车夫、客人共计三十三人,一路浩荡出城。镖师俱骑高头大马,每辆车上,插着振远镖局的旗帜。

照理黑白两道,镖局有自己的关系网买路,不然不敢把分局开到各大城镇。但这趟镖至关重要,邬坚及镖师还是警惕无比,留意沿途动静。

他们巳时起行,黄昏时在一处村边扎营。

一路上,俞家父子听健谈的车夫,唠嗑了许多镖局押镖的规矩。什么进店三要,什么睡觉三不离,还有三会一不,听得人大开眼界。

俞菀然对这些东西,耳闻目详早就不感兴趣。一路迷迷糊糊打盹,直到镖队停下来,她才跟着俞家父子爬下车。

俞文彬翻行李找出几根老毛竹竿、大块补丁百结的布,准备搭个简易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