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自然是最合算的合作方式,但那样会很麻烦。我忙起来照顾不到,以后可能需要你经常长途跋涉,来京查看砚台销售情况、盘账。”

“如此非常辛苦,你确定选择第二种?”

钟夜柳心中七上八下,本以为办错了事,对不起主子的器重信赖,结果没想到主子是怕她操劳?顿时心里暖暖的。

“主子,选第二种吧!我不怕舟车劳顿,一定替主子照顾好澄泥砚这条商路!”

这是她锻炼的大好机会。

“好吧。”

俞菀然拍拍她手背。

“澄雅砚庄交给你管理,我放心!回头你自己看着,选两名护卫跟随,忘忧彦青你也可以调动。”

“是,主子!”

钟夜柳激动异常。

于是晌午吃饭前,俞菀然跟严兴安签订合约。初步分红定为荣宝斋三成,澄雅砚庄七成,后面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俞菀然运来的这批澄泥砚,严兴安给付三千两作为预付款,分红等销售一段时间再说。

办完了事,前途光明,俞菀然心情大好。带着钟夜柳等人,逛街购物。

现在已过了戴孝期,她不必再穿那些灰扑扑的暗色衣裳。

为自己挑了几身京城时兴的衣裳,选购几样首饰。也为钟夜柳、忘忧、彦青选购两身。

三人是她俞宅的门面担当。尤其夜柳,必须好好打扮。这样走出去,再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从哪个旮沓出来的土包子。

又给家人亲朋买了一堆礼物,方才回到下榻地,准备第二天回家。

然而,没来得及成行,燕承安再次登门造访。

这次他还带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俞菀然看着那名身穿便衣,翘着兰花指,长相阴柔、眼神幽深的男人,人都傻了!

对方是太监吧?一定是宫里出来的!

果然,等跟随的人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三人,对方笑容可掬地做自我介绍。

“幸会,俞姑娘!咱家是坤宁宫大总管高怀恩。”

俞菀然瞅一眼燕承安。

燕承安立在高怀恩身后,满脸歉意。他只是据实把俞菀然了解的信息,告诉皇后和太子。并没有说俞菀然有能力且愿意帮忙出海寻药。

但皇后娘娘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马上事无巨细追问他俞菀然的情况,打听火珊瑚传闻是否真实。

明知希望渺茫,也要想尽办法抓住这一线生机。第一件事,便是派出心腹大总管跟着他,来见俞菀然。

之前燕承安没有挑破事实真相,俞菀然可以装作不知,不趟进这摊浑水。现在坤宁宫大总管代表皇后太子出面了,俞菀然自然不好继续装傻。

请两位客人落座奉茶后,解释。

“我师傅乃是世外高人,早年游历过很多地方。加上道听途说,他闲暇时当趣闻,随便讲与我听。若非燕公子问起,我也想不起来。”

高怀恩和颜悦色:“听燕二公子说,俞姑娘才华横溢,还会讲彭亨语?”

俞菀然硬着头皮:“跟着我师傅学了些毛皮。”

高怀恩眉毛一掀:“俞姑娘当真是兰心蕙质!会同馆常驻彭亨的通事,听说也不如俞姑娘的一口彭亨土语流利?”

燕承安摇着扇子,力图用扇子挡燥热的脸。

高怀恩的话,仿佛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长舌公!但天地良心,他本意只想在太子面前,吹嘘自己认识的姑娘,有多么文武双全,令人倾慕。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传到皇后娘娘耳中!

俞菀然浅笑:“语言这一块,我师傅常夸我有天赋。”

反正师傅不在了,死无对证。国公府那边,公认的她打小聪慧。有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