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你这小子!你家经营的不是药材生意吗?”
严兴安笑骂道:“大昭朝你们燕家,药材生意占了大头!你还来与民争利,跟我抢俞姑娘的澄泥砚?”
燕承安轻摇折扇,露出一脸得意欠揍的笑容。
“你不是不想要吗?我可以为俞姑娘的澄泥砚,单开一条商路!”
好东西还怕没人要?谁也不怕赚钱多!
严兴安狠擂他一拳,认真对着俞菀然道:“俞姑娘,你的砚庄,若研制出有颜色的砚台,只要还是这块砚台的品质,我高价收购!”
“你相信我!我们荣宝斋在包装推销文墨这方面的实力,绝对是同行翘楚,不会辜负你们砚庄的出品!”
燕承安笑着摇折扇,话半真半假。
“俞姑娘,他要没眼光,看不中你的澄泥砚,一定记得来找我?”
俞菀然感激地看他一眼,笑着对严兴安道:“那下次来京城,我一定把出品的新砚台,先给你们看。”
人都是送上门的不注重,有人抢了,一下子觉得珍贵了。严兴安有心与未来可能的商业伙伴熟悉下,提议。
“我做东,请二位去太液楼一聚如何?”
俞菀然刚想说自己大哥还在客栈等候。此时,忽听楼下奏响欢快又独特的异域曲调,锣鼓丝竹交织。三人不禁停止交谈,居高临下,凭窗眺望。
只见街道上,缓缓经过一队人马。仪仗在前开路,官兵驱赶看热闹的人群,为其保驾护航。
那些人身着色彩绚丽的柔滑纱笼。男的包裹头巾,腰佩精致短刀。女的蒙有头纱面纱,间或风吹起,露出她们浓眉大眼、性感嘴唇的异域容貌。
惊鸿一瞥,无比惊艳。
燕承安只瞧一眼,便淡淡收回视线。
严兴安倒是颇有兴致,一直目送队伍转过街角,消失不见。才回身坐好。
“是彭亨国的使者到了,也来为天子庆寿!”
一年一度的贺寿,各国遣使来朝,成了京城一大盛事。
俞菀然心中一动:“听说彭亨、爪哇之国,出产香料?”
“俞姑娘对香料感兴趣?”
在座两人,家族生意均未涉及香料。听俞菀然这话,燕承安立即接口。
“历年有两国商人,随使者队伍来京城贩货。不过他们说话没什么人听得懂,是以很少有人问津他们的商品。”
朝廷倒是有专门的翻译官,不过谁会自贱身份,去为商人谈生意?所以尽管知道异域香料珍贵,也只是默认作为贡品,鲜少有人想到去经营。
燕承安主动说:“俞姑娘,你若想做香料生意,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彭亨的商人?”
他是东宫伴读,祖父是天子老师,大哥是朝中一品重臣。就算他现在没有正式入朝为官,接触使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俞菀然大大心动。
“燕公子,你真能为我引荐彭亨商人?”
以前要出海才能接触香料。现在提前认识彭亨商人,岂不早早开启辉煌商路?
“要见彭亨商人还不容易?”
旁边严兴安干咳一声:“但他们叽里咕噜说话,你们能听懂吗?朝廷翻译官,都听不太懂他们的土话。真成商业合作伙伴,不知明里暗里吃多少亏!”
彭亨进献的美女尚可,但使者和商人嘛……给人印象就是既傲慢又狡诈的。
俞菀然盘算自己私产,下决心先和彭亨商人接触一二。现在的身价虽不足以大批量进货,但小部分香料,她应该给得起进货价。
“那请燕公子为我引荐彭亨商人。至于交流,不用担心,我会彭亨语!”
燕承安大吃一惊,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俞姑娘你竟然懂彭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