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先将李旭曾经输给玉蝉衣过的事隐去不提。

于是都默不作声。

论剑台上,李旭面色淡然,对陆墨宁说:“承让。”

随后,收起手中长剑,走下台去。

“她是谁?”陆墨宁朝着他的背影发问。

李旭脚步顿了一顿,说道:“玉蝉衣。”

陆墨宁一怔。

在陆墨宁满脸黯然地下了论剑台后,底下观战的江言琅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事情要往好处看。”江言琅道,“我们来蓬莱,不是为了输赢名声,而是为论剑来的,被人打败也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这种好处还是虚的,说点实在的我也败了,你也败了,之后论剑台上是没我们什么事了,终于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秘境寻宝了。”

他左右手食指交叉在一起,朝陆墨宁比了个“十”:“离论剑大会结束还有十日,我们能用十日去秘境寻宝。十日啊!错过了这次,可就没下次了,痛不痛快!”

陆墨宁:“”痛你爹的快!

一转眼,玉蝉衣又分别与承剑门弟子柳姜、以及一个散修谢逢柔比过两场,胜得毫不费力。

而论剑大会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还有比试资格的人,只剩了李旭、玉蝉衣、陆韶英与公良岳。

这其中,以李旭的票数最高。

他赢过陆墨宁那次,赢得实在漂亮,当天一过,下注给他的人就多了一千来位。

只是,看着来给李旭下注的,曾经见到过李旭给玉蝉衣下注的摊主倒是直摇头,趁没人时,也偷偷给玉蝉衣下了一注。

涂山玄叶密切关注着观云台上抽签结果的结果,等发现玉蝉衣抽到的真是李旭,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去了。

“真是李旭。”涂山玄叶将抽签的结果带回来,对玉蝉衣说道,“小蝉衣,之后这几场比试都不好打,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看人的本事应该不差,这李旭心思比看上去深多了,这种人深藏不漏,很难摸到他的底,和他打,你多加小心。”

玉蝉衣点头。

到了论剑台上,却又一次久等对手不至。

等着看一场惊心动魄比试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当比试计时的香燃起来,裁判席上的叶坪舟却扬声对他们说道:“太微宗李旭,弃赛不比,不尽宗玉蝉衣胜!”

众人不解:

“为什么?”

“弃赛?为何要弃赛?!”

他们纷纷看向站在他们中间的太微宗弟子,本以为能从太微宗弟子的脸上看到他们对李旭弃赛不比的不满,继而打听到李旭弃赛的原因。

但没有,以段小丰为首的太微宗弟子的脸上都写满了平静。

仿佛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发生一般。

涂山玄叶死去的心又活泛了,玉蝉衣一从论剑台上下来,他就着急打听:“小蝉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蝉衣摇头表示不知,只道:“我之前赢过他一次。”

“莫非也是像沈笙笙一样?”涂山玄叶道,“算了,先去茶寮那,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等到了茶寮,却见他们常常坐着的靠窗位子上,李旭与另外一个摇着扇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桌上已经摆好了五盏茶,白雾飘起。

等玉蝉衣快步走到桌前,李旭停住喝茶的动作,说道:“玉道友,恭喜你又胜一局。”

玉蝉衣坐到他对侧,直截了当问:“李旭,今日为何不和我比试?”

李旭笑道:“论剑台上,不过要一个输赢的结果。比也是输,弃赛也是输,那我弃赛又何妨?”

涂山玄叶